等了苏落那么久,等她一个求助的目光,只要苏落看过来,他就会当众说,箫誉不要的人,他要,这人本来就是箫誉从他手里抢在的,现在算是完璧归赵。
这样的话,苏落既不会被送到莲花庵,也不会名声受损。
错都是箫誉的错,是箫誉强抢了苏落,苏落只是受害者。
偏偏苏落一个眼神不给他,现在还要去看箫誉?
看什么看!
难道箫誉还能给她一条活路?箫誉能拒绝南国公主吗?
怒火和妒意游窜,陈珩啪的一拍桌子,“出什么事了?”
那小内侍原本是要穿过宴席大殿直接奔到皇上跟前去回禀这事,现在忽然被陈珩呵斥一句,那小内侍本来就着急,跑的腿脚不稳,现在人一受惊,直接一个踉跄跌跪在地上。
“出什么事了?”另外一个世家的朝臣也跟着道。
世家把控朝政,小内侍心里门儿清,不敢得罪世家,更不敢得罪镇宁侯府,犹豫一下,没敢看皇上的眼睛,只惊慌道:“津南传来消息,就在今日傍晚,津南码头的船全都发出去了,另外,两艘从余杭驶来的船也成功靠岸,卸下货物,又重新出发,说是前往云州。”
余杭,津南,云州。
本朝三大码头,占据南面,北面和西面。
现在这三个码头同时在运转,并且运转的顺顺利利毫无阻拦且悄无声息。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码头漕运的掌控权,已经不在皇上手里了!
皇上自己甚至都不知道不在他手里了。
皇上顿时眼眸一颤,朝箫誉看去。
箫誉眼底带着放荡不羁的冷笑,挑衅一般回视皇上,“臣觉得,臣自己挑选的王妃,是最适合不过的,我们家落落,天生富贵,以前我朝的码头漕运可没有这么顺利过,哪个码头开启不是要闹出人命?
瞧瞧现在,臣操办码头漕运一事,我们家落落一进我南淮王府的大门,这漕运立刻就顺利起来呢。
谁说她命不好呢?
这么深厚的福泽,是眼睛瞎到哪一步才看不到呢?”
钦天监的朝臣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膝盖一软,差点跪下。
是皇上提前和他打招呼,让他说的那些话。
可谁能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忽然传来码头的事呢。
本朝的码头漕运,自从旱运被世家掌控之后,这漕运根本开不起来,但凡重启就要出事,而且每次出事,都是重大事故,死伤无数,逼得漕运不得不停止。
现在,漕运不仅通了,还全国一下全通了。
钦天监惊惧的看向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