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婆子觑着陈珩的脸色,立刻冷笑一声,“你这人真是的,世子爷给你解释什么,解释的着么?这是镇宁侯府的家事,再说了,你想要解释你去京都打听打听啊,谁不知道是苏姑娘自己跑了的。”
徐行也冷笑,“苏姑娘真是疯了,镇宁侯府待她那么好,她放着金娇玉贵的世子夫人不做,带着五岁的弟弟跑了?她才十五吧,一个小姑娘,带着一个五岁的孩子,跑出来做什么?跑出来受苦吗?她是因为喜欢吃苦所以才跑出来吗?为什么不做世子夫人,因为不喜欢吗?”
徐行想到昨日遇上苏落的情形,想到苏落身上那件棉衣,带着补丁,洗的发白。她在做下水生意,在卖那腌臜的下水,在讨生活。
说出这些话,越发的讥诮嘲讽又愤懑恼怒。
陈珩让他一顿夹枪带棒刺的心窝疼。
他也想不通,苏落是疯了吗?闹脾气总该有个度的,总不能因为闹脾气就带着子慕出来吃苦,天寒地冻的,她们能去哪。
本来就因为找不到苏落而心里不痛快,今儿又被箫誉养的狗刺激了一通,再加上码头上的事情解决的并不顺利,现在又被徐行臊白,陈珩不怎么好看的脸色阴沉下来。
他看着徐行,“这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金宝,带人走。”
徐行连话都没多说,转身离开。
金宝应诺,也不再顾及徐行的颜面,直接上前,手起掌落,徐行一句愤怒的斥责尚未说出口,他就将人一掌劈晕,往肩头一抗,在顾家上下噤若寒蝉的注视下,把人扛走了。
陈珩走到门口,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向顾婆子,眼底带着厌恶,“苏姑娘再如何,也不是你能随口置喙的,为奴不自知,以后不用去伺候了。”
顾婆子刚才还因为陈珩的亲自登门而觉得脸上金光,此时就呆若木鸡宛遭雷劈。
“爷,马车就在外面,咱们直接回京?”金宝扛着人跟在陈珩一侧,征询着问。
陈珩摇头,“他见过苏落的,去客栈,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