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达镇上之后,安福让安予在原地等候,他前往客栈酒楼问一下有没有同去太安城的寒门学子!
安予背着不算沉重的书箱站在原地,里面只放了几本书,都是白文瑞留给她当做纪念的。
有《礼记》,《诗经》,《大学》也有年岁更为久远的蒙学读本三百千。
安福以为她是要上京找白文瑞,就只放了几本在里面,让她装装样子就可以了。不用像别人一样,背着沉重的书箱,千里迢迢前往太安城。
过了好一会儿,安福带着两名书生缓缓的走了过来。两名书生背后都背着沉重的书箱,却始终挺直腰板,不弯腰分毫。
“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小弟安福,她也要上京赶考。两位兄弟,我小弟年纪尚小,还望你们路途多多照顾他。”说着从腰包中掏出几两碎银递他们,咧着嘴说着。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情世故地道理谁都知道。就看你愿不愿意卑躬屈膝,舍不舍得而已!
本都是贫寒人家出身,就算是读过圣贤书的圣人也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
两名书生客套了几句,欲拒还迎的放进了腰包里,打着包票,道:“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你小弟的,大家都是一个镇上的,理应照料!”
安福笑了笑,他虽长相粗犷,但却心细如发。转头看着安予,把垂落下来的头发别在身后,“到了太安城之后,要常常写信回来,大哥在家里等着你。”
安予乖巧的点了点头,眼含秋波的抱住他,把头埋在他厚实的胸脯里,不发一言。
安福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照顾好自己,要是那家伙敢欺负你,回来告诉大哥,大哥帮你教训他。”
顾沅把头抬起来,笑着点了点头。
安福在原地看着那三人的背影消失在远处,才缓缓把视线收回来,依依不舍的转身往回走。
那两名书生一个叫陈年,一个跟安予是本家名叫安望书。
安望书大慨二十几岁,长相平平,皮肤有些黝黑,可能是常年晒太阳的缘故,长得像庄稼汉子。
陈年就要老一些了,大概三十多岁,满脸的皱纹,下巴上留着胡须。已经参加过三次科举考试,次次落榜但仍旧信心满满,不考上誓不罢休。
两人都是老实本分的性格,安福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安心的让安予跟他们同行。
三人一路同行,都不是话多的人,说不上一两句话,大都是默默的赶路。就算在休息时刻,也都会低头看着手上的圣贤书,沉默如金。
过惯了苦日子的人,买什么都会精打细算,也不会无故喊累。只要还有一口气,爬也要爬到太安城。
安予带的东西最少,腰包里放了安福攒了很久的碎银子,本来是打算过年的时候给她添置新衣裳的。
但她执意要去太安城之后,只好把这些碎银子都拿给她当做盘缠,又连夜做了好几块干饼放进她行囊里,水囊也备在一边。东西都帮她准备齐全,不至于让她半路饿着。
三人踱步往太安城赶去,中间都没什么休息,休息的话可能就赶不上考试的时间。
春季举行,又叫“春试”。考中者称“贡生”,意思是贡献给皇帝选用的“生员”。考中第一名的叫“会元”。殿试由取得“贡生”资格的应试者参加,进京入朝上殿,由皇帝亲自出题考。考试录取的人十分有限,只取三甲,各甲只取三名。凡考中各甲头三名的都称为“进士”。考中一甲第一名的叫做“状元”,又称“殿元”、“鼎元”;第二名叫“榜眼”;第三名叫“探花”。殿试之后对进士们还要再进行一次“朝考”,特派朝中大臣阅卷,然后根据殿试的名次和朝考成绩,由皇帝分别授予官职。也就是说,考取了进士,中了状元,就等于做了朝廷的官了。
层层筛选,最终选出来的都是佼佼者,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但能在千军万马中跳过龙门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