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笔，在你那儿。”顾言说着朝宋暖的桌子指了指。
“啊？”
宋暖回头看着桌子上的笔，大概是自己刚刚和时光做题时，没太注意随手从他的桌子上拿走的。转身，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拿起自己昨天刚买的笔，笑意盈盈，说到：“你的借我，我的给你。”时光看着宋暖，嘴角带着浅笑，微微低着头，不说话。
顾言看着前面的人笑得让人，有些发慌。他的和她的，都不想要了。随手拿起时光手边的笔，“不要了，我用她的。”
时光怔忡着看着少年的举动，始料未及，急忙阻止，“别。”还是晚了一步，顾言的白衬衫上留下了一长串大大小小的墨水痕迹，总的来看是一条丝滑的抛物线，画的特别的走心，特别的nice。他拿走的笔是坏的，昨天刚被时光拔了头，时光看着他，慢慢抬起手拿起手边的纸递过去。宋暖强忍着笑看着顾言脸上留下的墨水痕迹，低头，还是很，还是很好看。
顾言脸上没有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让人莫名的心慌。得，恩怨加深，顾言起身，拿了纸，去了洗手间。
……
中午时光和宋暖在食堂吃饭，宋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看着好笑，“挨千刀的张小天，明明自己知道答案，还故意让我猜，欺负人，王八蛋。”
时光吃着饭，说道：“张小天挺好的。”
“他好？他还好？你是不是被他迷惑了，这丫的看见好看的就耍帅，时光，你千万不要上他的当啊。”宋暖说得那叫一个着急。
“没有。我觉得你有这样的朋友挺好的。”
“额，啊，朋友？我们是敌人好不好。不对，准确的来说，是对手。”宋暖说着低头干饭，小声嘀咕，“我初中的时候就和他一个学校的，这家伙，雷打不动的年级第一，又长得还，还不错，有一大群小迷妹，现在也是，就是丫的嘴太碎。宋暖想起就气得牙痒痒。“但比起顾言还是差的一大截，顾言可是学校公认的校草。”
“顾言，他初中和你们也是一起的？”时光低着头继续吃饭。
“不是，顾言，应该是一中的，高一的时候见他，好帅，你知道吗，他数学超厉害，其他的，嗯，就是，一言难尽。之前有人说他舅舅是学校的数学老师，就是咋们年级的程主任，所以，可能是遗传吧，他是艺考生，学美术的，之前好像还拿过奖，哎，人又好看。”宋暖说着一副小迷妹的样子。
“嗯，知道了，知道了，顾言最好了，最帅了，快吃饭。”时光敷衍地应答道，嫌弃地看着宋暖一副花痴的模样，摇摇头。
怪不得，在他眼里，数学至上。
好巧不巧，顾言经过，食堂人声嘈杂，也不知是否听见这番话，但眼睛确确实实瞥了一眼吃饭的人，时光蓦然间睁大眼睛，耳中轰鸣一片，本来就是一句戏谑的话，没事，没事，拿起一旁的水，猛灌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