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天庆城微微有些让人感到寒冷,毛毛细雨缓缓从天上洒落,在一声声鸡鸣声中,百姓们开始了他们一天的辛勤劳作。
城墙上几个守了一夜的士兵们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嘟囔了几句,便继续入睡。丝毫没有看见,城墙下的那个白发男人。
一个破旧的茅草屋内,几个孩童看着从茅草上滴落的雨水,一时之间竟有些担忧,雨水从茅草的缝隙中钻出,一滴又一滴地流入房中。
而在房间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躺在床上,他的身边坐着一位妇人。虽然时光已磨碎了她的容颜,生活已将她压倒,可从她的脸上却依稀看见她当年的风采。
她扭头看了看床上躺着的老人,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喃喃道:“文爷爷,你什么时候可以醒来啊!”可床上的老人像没听见似的,紧闭着他的双眼,这一闭,便是十年。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便起身走向屋外提醒孩子们避雨,她看着天空,自言自语道:“今日的雨,似乎来的有些突然啊!”
可就在她走后没多久,多年未动的老人食指竟开始微微地颤抖,而房间中一本旧的泛黄的书竟也开始微微发出亮光。奇怪的是虽然这本书有些旧的泛黄,书的周围也满是灰尘,可书却是一尘不染,在这有些脏乱的茅草屋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本书宛如新生一般,而床上的老人,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此时,天庆城外站着一个素衣白发的中年男人。
他手持着一把白伞,静静地伫立在此地。看着城墙上天庆城三个大字,脸上有些波澜不惊,可他那脚边迟迟不肯落地的水珠却不断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宁静。
他脸上的皱纹似刻着一道道岁月,他的眼睛深邃,仿佛装满了星辰大海,脸上的胡渣杂乱而又野蛮地生长。可他那万缕如银丝般的白发在风的吹拂下不断起伏,似在回忆,似在哀悼。
他轻轻抚摸着这饱含岁月磨砺的墙,泪水从眼角洒落。
“天庆城,好久不见啊!朋友,我楚岚,来看你了。”
话音刚落,一时之间,天庆城的整个天空被乌云所笼罩,街上所有的百姓惊恐地看着这黑云压城之景象。
“救命啊!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天要塌了吗?我还不想死啊!”
街上所有百姓被这恐惧所笼罩,一时之间街道开始变得混乱,谁也没有想到这天庆城的第一场春雨竟然会变成这种景象。
随着雨滴逐渐变大,被吵醒的侍卫们也缓缓清醒过来,他们立马站起身来,看着这突兀出现在城墙下的男人,一时之间竟有些惊慌失措起来,随即大声训斥道:“阁下何人?!”
楚岚并没有回答他们,而是继续撑着伞,愣愣地看着天庆城三个字。
所有士兵们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股莫名的恐惧从他们的心里产生,其中一个将领强撑着不安与恐惧,再次对着男人重复着之前的话语。虽然话语中已经带着强烈的敌意与愤怒,可是他们脸上划过的汗水却处处暴露着他们的惶恐。
可楚岚依然在那里伫立着,不曾搭理他们。场面也一时之间开始变得僵硬下来,所有士兵都感到不知所措。
不知过了多久,楚岚终于动了,只见他抬起左脚,堆积在空中的雨滴也随即倾泻而下,可这冲刷而来的雨水却并未浸湿他的鞋,而是井然有序地向着四面八方流去。
终于,一个士兵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恐惧,随着他的瞳孔逐渐变大,嘴巴微微张开,喉咙中发出声嘶力竭的呐喊,将手中拉的弓拉满,随后用尽全身力气放出了这把利箭,随即一支利箭便刺破长空,发出一阵阵破鸣声,向楚岚袭杀。
周围的守城侍卫们此时也反应过来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时之间,漫天飞羽。无数的箭矢如同空中的雨水向他袭来。
而楚岚仿佛没有看见一般,缓缓将左脚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