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将领,刘公公也不好受。
从前太后娘娘还在的时候,穆栖和谢瑜还是皇子伴读,入宫真的就像吃饭一样,也算是刘公公看着长大的了。
“穆大人,您呢也别灰心不是,这陛下让我送您出来,还能是怕您在宫里迷路了不成?杂家琢磨这,陛下恐怕也是暗含了让老奴提点您的意思。”
“大人前途一片光明,何必在乎这一时?说句远的,将来穆相大人退下来,不还得您接任吗?”
“嗯,我明白,公公好意,本官心领了。”
可我仍然要说,因为总要有人捅破这层窗户纸,而我,不知道是否还会有人去做了。
刘公公见他好像想通了,笑道:“大人能明白便好,刚刚可是把咱家都吓到了,那咱家还要回去复命,就不远送了。”
穆栖点点头,也勉强扯出了一丝微笑,“公公走好。”
送走了穆栖,刘公公再次回到了承乾宫西暖阁。
“怎么样?”昭和帝的声音幽幽地传来,一点也听不出之前险些动怒的人是他。
送分题还是送命题,就看刘公公怎么回答了。
明明是十分凉爽的天,却只有刘公公自己知道,他的背上已有了些湿意。
不过刘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又在陛下身边伺候了多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位天子了。他问你问题,从来都不是向你寻求意见或是答案,恰恰相反,他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既然有了标准答案,那么关键就在于,你是否能说出他心中的答案。
刘公公的大脑在一瞬间飞速运转着,他字斟句酌地答道:“奴才提点穆大人时,穆大人并未反驳,虽然未必认同,但想来也是听进去了些。”
“呵”,昭和帝冷笑了一声,“听进去?要是能听进去他还能姓穆?”说着又来了气,一袖子把当值小太监刚刚泡好的茶盏拂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千金难换的饮冰醉雪茶洒了一地。
刘公公心说,得,又是一个茶盏在地上结束了它高贵而短暂的一生。
“他穆家可真行啊,当年穆怀思敢顶撞先帝,现在他刚立了功就敢来顶撞朕!还练兵,那里是那么容易的事,他是要给朕找多少麻烦?”
“诶呦陛下,穆大人他久不在昭京,不了解国库的情况,您可别为了他气坏了您自个儿的身子。”刘公公说着给当值的徒弟小木子使了个眼色。
小木子虽然也是胆战心惊,但到底是经过了刘公公的调教,手脚发软也不影响他迅速的收拾好碎片。
“罢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刘公公松了一口气,拖着同样如蒙大赦的小木子火速离开了西暖阁,终于完美避开了被殃及的危险,还很贴心的帮昭和帝带上了西暖阁的门。
也正是这扇被关上的门阻隔了他们的视线,使他们没能看到,又是一小堆奏章步了那只可怜的茶盏的后尘,不过奏章更幸运一些,毕竟虽然有的东西也在地上,但它们还活着。
刘公公师徒:并不想看到,谢谢。
而门后,皇帝的冷笑从喉咙里溢出,“一世,两世……还要几代皇帝?二相制,呵,绝不可能长久!”
“二相制是不可能长久的,祖父!”
左相府内,谢瑜带着“情真意切”的表情,用最真诚的语气,也对左相谢齐说出了这句话。
“你小子怎么又转移话题!”哪知谢相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一巴掌盖在了谢瑜的头上。
谢瑜:不,我没有,你别胡说。
“胆子越来越大了,偷摸了令牌就敢扯虎皮做大旗。老实交代清楚,为什么不跟穆家那小子划清界限?”
谢瑜:别以为我不知道,要是你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左相令我能拿得出府?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皇室早不放心咱们两家了,让你离他们家远远的,你个臭小子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