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听说有几日,序淮忙着处理案牍公文,竟是累到连回屋都嫌麻烦,于是直接在书房内简陋的小床上凑合睡下了,想想,也是难受得紧。
开始那些天,程夫人也提议过晚上叫厨房的人煮点夜宵,自己给他带过去,可却被言辞拒绝,只说处理公事时不喜被打扰,想想儿子的性子,她也听了。
可毕竟是母亲,担心儿子的身体也是天性,今晚程夫人听方嬷嬷说那边儿书房又彻夜亮灯,于是没忍住,到底想去看一看。
没走近时灯还是亮的,可过去后灯就暗了。
程夫人正觉奇怪,就看荆善脚步带匆地过来迎见,“见过夫人。”
“嗯,免礼吧。我叫小厨房炖了点儿汤,想给序淮补一补,他在里面吧,我看刚才灯还亮着呢。”
“……将军已经睡下了。”
程夫人狐疑地看过去,“才刚灭灯,应是不至于。”
荆善却认真,再开口时还煞有其事地压低了声音,“最近将军太累,一般灭灯后沾枕就着,夫人若是不信,属下给您喊两声?”
程夫人没说话。
荆善直接双手拢在嘴边,摆出架势,“将军……”
“行了。”程夫人心想荆善也不敢随意在自己面前放肆,再者,序淮若真睡了,她实在不忍心打扰,这孩子今日太辛苦。
“让他睡着吧,夜夜都熬这么晚,这身体如何受得了?你作为他副将近手,也该时刻劝着点儿。”
荆善连忙点头,看着夫人把汤留下,又交代说将军中途若醒来可再喝点,之后才叹气地转身走了。
身影彻底消失在转角,荆善终于松了口气。
这事,敢叫谁知道?夫人也不行啊。
当初将军莫名买下了个不怎么起眼的小院子,还奇怪地交代他暗中通条隧道,他本以为那院子将来会成为什么秘密联络点,却不想等来等去,最后等到施姑娘住了进去,简直目瞪口呆。
之后,将军几夜都从那边磨蹭到深夜才回,他再猜不出来什么内情就是傻子!
今夜将军照常去,却又没按时间门返,想想,大概率是不回了。
于是荆善没忍住又想起夫人方才那话,夜夜都熬这么晚,身子怎么受得了?可将军每日春风得意,生龙活虎,哪里又像受不了的样子。
荆善觉得这样可能不敬,可在心里偷偷为将军的神武钦佩一下,也不会有人窥知到。
不过,以后还是要更小心些啊,夫人来这一次,后面也免不了常来。
……
尚在温存的二人,并不知荆善刚刚帮他们解了一次“危机”。
此刻施霓已经将衣服换回原来那件,又心有余悸地把轻薄蝉衣收好叠整,想着明日再清洗上面的酒气。
之后从缀梅屏风出来,看着将军还在,又扭头瞅了眼窗外,浓黑的天幕,这个时辰该是过子时了吧。
于是犹豫着,施霓轻声问道:“将军今晚要留?”
霍厌没立刻回,反而直接躺上她的榻,用行动替代言语,来前他便已沐过浴,现在盖了她的香衾倒不怕被她嫌。
施霓见状,倒是没什么意见,她多嘴问一句也是因为担心自己身子未净,和将军同枕又难免会搂搂抱抱,如此恐又重蹈覆辙,把将军惹得闷苦不痛快。
那待会自己老实一点不粘人了吧,施霓心里这样打算,于是褪了鞋袜,只着中衣躺在他身边。
可是才刚落枕,将军便覆过来要亲,施霓眨眼茫然了瞬,毕竟她都打算要守规矩些,不去招惹,可她能管住自个,却管不了将军。
她抬起两根如葱手指,轻戳在他肩膀上小声提醒着:“还,还未干净彻底。”
上次是第一日,这回到了第七天,却未完全爽利。
想想之前她来月事总没个规律,不过自从吃了何姑独研的药,这几月便都赶在了月初,可经期确实有所延长,大致是还在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