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活该!”朱老爷从鼻孔里出气:“谁让他爱赌呢。”
“他是活该,但他不愿意,朱老爷你也不能强取豪夺不是?冯西河不愿意用酒庄抵债,却想出了个别的法子。”
“冯家祖坟就在那废弃的义庄附近,而义庄内有个无主的孤坟,那个孤坟是前朝留下来的,坟内陪葬有大量的金银珠宝。但想要取出里头的金银珠宝,就必须以活人的鲜血为祭。你们,选中了默君的心上人,裴祖清。”
“沈掌柜可以去梨园唱戏了。”朱老爷冷哼一声,“你年纪轻轻的,怎么知道冯家祖坟附近有一个无主之坟?我在临江城待了大半辈子,我都不知道。”
“活人的事情我不见得会知道,但死人的事情通常都瞒不过我。”沈清把玩着手中的流苏“十二年前,冯西河就是以自己的亲生儿子为祭,才从那坟中取出了部分珠宝。默君的母亲也是因为这件事才被冯西河给活生生给打死的。”
“越来越胡说八道了。虎毒尚且不食子,冯西河怎么会用自己的亲生儿子做祭品?除非这个人疯了。”朱老爷道:“且我从未听人说过这冯西河是有儿子的。”
“不奇怪。”沈清道:“莫说是你,就连冯家的老邻居们都不一定知道这件事。”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默君告诉我的。”沈清道:“朱老爷方才不是说了嘛,默君身上穿的那件旗袍是我做的。”
“你见过冯默君?你是什么时候见的冯默君?”沈寂打断沈清的话。
“七日之前。”
“冯西河死的那天?”
“差不多吧。”沈清道:“关于默君母亲的事情,你们还想听吗?”
“说。”沈寂又掏出一根烟来。
“在默君的母亲有了身孕后,冯西河依旧不知收敛,依旧会借故殴打母女二人。因担心旁人知道这件事会影响到冯家酒庄的生意,冯西河干脆把默君的母亲关到了地牢里,对外则称是默君的母亲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冯夫人生病这件事我知道,我听我奶奶说过。”已经在朱家老宅转了一圈儿的时越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