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谭小芷就是一个不懂礼教的野丫头,为人粗鄙不堪,比寻常女子还要贪恋男色,想到上次在街头偶遇谭小芷的场景,她留下的印象就是花痴。
可是皇家的婚事自然由不得自己做主,虽说司徒邕在众多皇子中出类拔萃,深得圣心,但是他的母妃已故多年,单凭皇上的偏爱想在这宫里有立足之地实在是难。
这些年,自己有一个最大的敌人,就是皇后,皇后一人独占万千宠爱,却处处为难自己,就连多年前送去喂狼也是皇后在幕后操纵。
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司徒邕与谭小芷联姻,一是只为了能暂时吸纳他父亲谭将军的势力,为日后大展拳脚甚至做储君铺路;二是取谭鹤云和皇后勾结在一起祸国殃民的证据,以此扳倒皇后。
为什么会觉得谭鹤云和皇后勾结呢?因为皇后在皇上面前几次为谭鹤云美言,还以一己之力保谭家,还经常见他们二人单独见面,加上皇后也经常以各种理由召见谭鹤云——想必他们早已勾结在一起了。
再说皇后,虽然受尽宠爱,但是膝下无子,在司徒邕的生母阮贵妃在世之时,便百般刁难阮贵妃母子,阮贵妃逝去后,皇后更是变本加厉地在离间皇上和司徒邕的关系——就连当日把他送到树林里喂狼的毒计,也全是皇后设计的。
司徒邕死里逃生,才认清了皇后的真面目,再次回到宫里的他深谙明哲保身之道,知道唯有用实力才能摆脱皇后的魔爪。
为了让皇上高看自己一眼,司徒邕更卖力地钻研古籍和用兵之道,皇天不负有心人,好几次难倒皇上的难题,司徒邕出言献策替他解决了烦心事,皇上也在一众皇子中关注到了这个透明人。
眼见皇上越发器重他,皇后怕他日司徒邕成为储君找自己复仇,为了清除阻碍,这几年一直明里暗里针对司徒邕,三番五次栽赃陷害他,司徒邕自然也能感受到皇后的敌视,与她周旋。
司徒邕几次都因为装傻充愣而脱险,可是皇后的人已经遍布整个宫闱,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需要拉拢所有能用的为己所用,谭鹤云无疑是最好的人选——至于谭小芷这个大大咧咧又没有一点神秘感的蠢女人,司徒邕完全没有兴趣。
只是碍于情面,才与她维持表面的恩爱。
这天,司徒邕正在书房看滁州的地方赈灾公文,这些天为了这件事,皇上和朝中大臣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要是自己能出言献策,司徒枫必定对自己刮目相看。
他看了看公文,是滁州弹劾当地官员的折子,上面有百姓的联名上书和请愿,司徒邕看了看折子的内容,为当地受灾百姓打抱不平:“岂有此理?发百姓财,拿着赈灾的物品谋私利……”
书房外边是断断续续的敲门声还有喊叫声:“王爷?你在吗?”
司徒邕对外边的声音充耳不闻,自顾自地看公文,没有回应外边的声音。
外边消停了几秒,又传来敲门声:“王爷!你在不在?不说话我可要进来啦!”
司徒邕被门外的敲门声和叫嚷吵的有些生气了,只得和往常一样起身,他不耐烦地放下手里的书卷,急匆匆地打开书房门,走到门前时,脸上已经堆砌了一个不走心的笑容——瞬间变脸是和谭小芷相处的常态。
尽管早已经厌倦了眼前这个女人的殷勤,他还是不得不面对这个烦人的女人,还得挤出一个违心的笑容。
刚把门打开一条缝,门外的谭小芷就急不可耐地推着门进了书房,踏入房门后疾步往里走着,终于在案台前整理了衣襟装模作样地坐了下来,她觉得自己这下总算得体了,坐下来的时候也听丫鬟们平日里的规矩,只占一个椅边。
司徒邕问了问她的来意:“不知王妃有何事找本王呀?”
“王爷,城外有一家庙,芯儿说很灵的!”谭小芷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地划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