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霓裳恶狠狠地瞪着白曦道。
“张麟的命是我的，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约定，谁来都不好使！”
白曦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法器道。
“我主要收妖怪邪祟，很少收厉鬼，一般都是以度化为主。”
“你想要张麟的命，是想和他做一对鬼夫妻吗？
”
沈霓裳的唇瓣蠕动了一下：“我是想和他们下辈子还能在一起。”
鬼夫妻有什么好做的，整日担惊受怕，时间久了还会因为太久没有投胎而烟消云散。
她想等的，是一个和张麟一起投胎转世，再续前缘的机会罢了。
白曦道：“你害死了他三个新娘，如果再加上张麟的命，下辈子估计是做不了人了。”
“你大概会被投胎到畜生道吧，根本就不会有机会和张麟在一起。”
沈霓裳大惊，她敌视般的看着白曦道。
“不，不可能的！你在骗我！”
白曦看着惊慌失措的沈霓裳，只觉得她既可悲又可怜。
她叹息一声道：“那个骗你去害死那些新娘，收走她们怨灵的人，才是骗子呢。”
“我看你本性应该并不坏，否则张公子也不会看上你。”
“你的这份痴情和执念，应该是被人利用了。”
白曦分析得头头是道，句句在理。
“能告诉我，是谁给你魂魄不散的法力支持吗？
”
“一般的鬼魂要想变成厉鬼，除了要有通天的怨念，还需要特定的死亡时辰，还要有一些特殊的外物加持才能成事。”
“可是你死的时候算是个意外，并没有这些，所以我猜测，你变成鬼魂之后，定是遇到了高人指使。
”
“你这是不但被人利用了，还被人骗了啊，沈姑娘。”
听着白曦这番心平气和的分析，沈霓裳终于忍不住崩溃了。
“不可能的，他答应会给我红线，让我和张麟下辈子也能在一起的！”
白曦倒是觉得新奇：“红线是月老才有的法器，什么时候凡间的妖魔竟然也有了？”
“......”仿佛是被戳中了痛处，沈霓裳似乎也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难道一直以来，她都是在自欺欺人？
只是为了那个魔煞所给的，一点虚无缥缈的希望？
“不，不会的......他答应过我的！”
眼看着沈霓裳的神识陷入到了一片虚无的混乱中，那魔煞见再也控制不住沈霓裳的心神，再加上他已经暴露了，便开始仓皇出逃。
反正他想要的血气和怨念已经到手，再寻找下一个更加强大的宿主也......
“啊！”
一阵凄厉的喊叫声响起，魔煞牵动了白曦所设下的结界，顿时被天罗地网般的术法缠绕着。
白曦眼疾手快地拿出收妖瓶，默念起收妖的法咒，逮住那一抹魔煞之气，就要往收妖瓶里收。
魔煞被收到收妖瓶里之后，沈霓裳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样，颓唐地跪坐在地上。
她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躺在床上的张麟，张了张口，似是想要呼喊他的名字。
可是没了魔煞镇住她的魂魄，要不了多久，她的魂魄就会消散的。
白曦心想，得在沈霓裳魂飞魄散之前，送她去轮回才行。
“五方五土龙神，无常召来！”
手指翻飞结印，一个红色的法印在白曦的指尖扩大，渐渐成型变成一个阵法。
白曦本来不想用无常召来术的，可是眼下是非常时刻，她也只好用一下了。
沈霓裳虽然为虎作伥，可顶多也是被魔煞所利用，蒙蔽了心智而已，罪不至魂飞魄散。
等黑白无常来拘走沈霓裳的魂魄后，白曦这才松了口气。
看了看收妖瓶里的魔煞，白曦开始盘算起来，回去要怎么炼化这一抹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