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岫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劝徐千霆:“学武之事,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你要沉下心来,一步一个脚印地来学。”
徐千霆这会自尊心受挫,也顾不得情情爱爱了,直接怼她:“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就不要来教我学武了。”
林.三脚猫.岫烟:“行吧,你高兴就好。”
范西楼过来搂着徐千霆的肩道:“你也打累了吧,我们去那边先歇一会。”
徐千霆一把将范西楼推开道:“我不累,我还能打!”
他的话音才落,鼻血就流了出来。
范西楼好脾气地道:“那能不能等止了血再来打?”
徐千霆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范西楼走了。
他走时还对无刀道:“我总有一天会打败你的!
”
无刀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来啊,你有本事现在就打败我啊!”
“男人不要光说不练,要用实际行动来证……唔……”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林岫烟已经在他的脚上狠狠踩了一脚。
无刀:“……”
林岫烟没理无刀,给了范西楼一个手势,让他赶紧把徐千霆架走。
夜轻晚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闹剧,唇角微勾。
平南王府里规矩多,不论是主子,还是下人,都需要遵守里面的规矩。
她长这么大,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
重点是,她那位同胞的兄长,平时笑得冰冷让人寒毛倒竖,这会笑起来竟有了人间的烟火气。
她昨天刚住到林府的时候,其实是觉得林府的众人活得挺糙的:
屋子里的各种用具远不如王府的精致,下人打扫的时候也不够细致,屋子的角落里还落有灰尘。
甚至她昨晚睡觉的被褥,还有些潮,虽不至于霉味,却盖着不算舒服。
可是林府上下,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都十分鲜活,没有王府的死板和心机。
范西楼扶着徐千霆过来的方向恰好要经过夜轻晚的身边,他跟她打了声招呼,她轻点了一下头。
徐千霆还在那里骂骂咧咧:“那个平南王世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范西楼听得头皮发麻,偷偷看了夜轻晚一眼。
夜轻晚却似乎没听见徐千霆的话,还在看众人对练。
从昨天见面起,夜轻晚一直都戴着纱帽,没有见过她的真容。
此时两人恰好擦身而过,风吹起夜轻晚的纱帽,露出了她的半边脸。
她的脸上交错着她好多道疤痕,看起来十分可怕,范西楼吓了一大跳。
夜轻晚侧首朝他看过来,风将她的纱帽吹得更开了一些,从范西楼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她的全脸:
她半张脸上疤痕满布,可止小儿啼。
另半张脸却光洁如玉,皮肤莹白如雪,明妍娇媚,和夜君扉的脸有三分相似,却要更秀气几分。
他平时也算是个机灵的,可是此时实在是太过吃惊,一时间竟不知道要避讳。
夜轻晚看到他的表情轻掀了一下眉,她身边的婢女喝道:“大胆!”
范西楼忙敛了眸光,赔礼道歉:“是我失仪了,抱歉!”
夜轻晚淡声道:“无妨。”
范西楼的心突突直跳,忙扶着徐千霆大步离开。
徐千霆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他有些莫名其妙地问范西楼:“刚才怎么呢?”
范西楼没法跟这个憨货解释,只道:“没事,我们快回房歇一会,止住血,再上点药。”
徐千霆恨恨地骂:“天杀的平南王世子!”
他之前对平南王世子的身份还有些畏惧,被无刀虐了之后,莫名就不怕了。
范西楼没理他,脑中还在回想刚才看到的夜轻晚的那张脸。
他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夜轻晚还站在那里,没有理会他们,他的心情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