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挽月面无表情地从他们的身边走过,一秒都不曾多看司徒诀一眼。
可眸中凌厉如刃的恨意仍是透过墨镜落在了洛湘琴的脸上,恨不得将她给生生地活剐了。
而此时此刻,满脸悲伤的洛湘琴心中却是异常的欣喜。
她安排的人应该已经动手了,司徒南这小贱种也是时候去地下陪那贱人跟那老东西了。
之前她查出来不孕之症,才会将那小贱种留在身边养着,装作善解人意的体贴形象,悄悄靠近司徒诀。
司徒诀也确实因为对洛挽月那个贱人的旧情,别扭的留下了这个孩子。
她用这些年的极佳演技,扮演一个只靠养着姐姐唯一血脉有点念想的可怜妹妹的形象,顺利留在了司徒诀的身边。
没想到好景不长,一年前司徒诀在做过dna比对之后,确认了孩子就是亲生的。
从那以后,司徒诀对她便没那么信任了,反而对那孩子视若珍宝。
如今她遍访名医已经治好了身子,又怎么还会留着那贱人的孩子!
可就在刚刚,同一个全然陌生女人擦肩而过的瞬间,洛湘琴的心却莫名地颤了一下。
她忍不住朝后多看了两眼,只是因为她从未见过气质这样高冷清华的女人。
让她忍不住嫉妒,更让她心中生出了几分莫名的不安。
司徒明生的墓地前,赫然躺着一束新鲜的雏菊花。
高大修韧的身躯迎风站立于墓碑前,司徒诀看着那束雏菊,眉心紧皱,“是谁来过这里?”
几乎是一瞬间,洛湘琴就想起了刚才那个气质清冷绝尘的女人。
而下一秒,她立马否决掉了这个想法。
不会是她的。
司徒明生已经死了五年了。
如果真是跟司徒家有什么关系,又怎么会在五年后才迟迟出现?
一定是她想太多了……
与此同时,海杰环顾了一圈后立马发现了不对劲。
他白了脸色,神色焦急道:“少爷,南小少爷好像……没有跟过来。”
司徒诀才将花束摆放在墓碑前,听到这话,他霍然站直了身子。
眸光随之在众人身上流转而过,他旋即沉冷了面容,“什么叫没有跟过来?还不快去找?!”
“你们这么多人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连一个小孩子都看不住?!我的南南宝贝……”.
洛湘琴面上流露出了担忧之色。
她红着眼圈瞪了眼那群黑衣保镖们,装模作样地跟着四处找着,心里却充盈计划得逞的畅意。
找?呵,只怕找到了,那小贱种也活不成了!
下山后,洛挽月回头冷冷地看着满山的枯败落叶。
纤细的手指根根捏紧成拳,凸起的关节隐隐泛白。
司徒叔叔,请您再忍一忍,她绝对不会再趾高气昂太久的。
很快,我就会给您送上一份大礼。
“疼,救……救……”
一阵微弱的求救声让洛挽月的脑神经瞬间绷紧了。
她眸光锐利的扫了过去,一眼就看见了躺在枯落叶堆里的小男孩。
“把他抱进车里。”
关轩一秒也不敢耽搁,将那小男孩抱进了车内。
“洛小姐,这孩子应该是不小心摔下来的。”
洛挽月赶紧让关轩将孩子放在了车后软座上。
这小家伙的脸上糊满了血跟泥土,她一番检查下来,情况并不容乐观。他全身多处骨折,软组织严重损伤。
简而言之,伤得很重。
不过幸好的是内脏并没有因外力挤压而破裂,这还得多亏了山上的那些枯枝败叶替他抵挡了些冲力。
可即便如此,这些外伤也够他受罪的。
这小家伙痛的面容扭曲,额角印上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小手胡乱地抓紧了身旁人的衣服。
“疼……我好疼呀,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