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也多了不少来瞧热闹的。
伙计的脸色这会儿是彻底的难看起来,他就是再笨也看出这位小爷是专程的来砸场子的了,只得躬身道:“小的只是个伙计,不懂得这些个事儿,腆着脸请几位爷挪步上楼,小的请掌柜的跟您说。”
“切!”孙建羽不屑地道,“你还好意思说腆着脸,在爷跟前儿有你的脸吗?”
荷花低着头简直都要笑出来了,这孙建羽演起纨绔子弟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那伙计的脸上这会儿已经跟开了染坊似的,青一阵红一阵又白一阵儿的,好在下面吵闹的声音大了些,掌柜的这会儿已经下来一看究竟,自己迎上来先没询问事情缘故,只是斥那伙计道:“你个毛手毛脚的,不会伺候人就躲远点儿,往前面凑合什么啊,还不快滚!”
伙计得了掌柜的眼色,顿时心领神会,嘴上道:“小的该死,小的得罪了几位爷,个几位爷赔不是了!”脚底下却已经是抹油地走了,想来不是去叫人就是去报官了。
荷花这会儿稍微有些不安了起来,她对孙建羽家里的背景虽然知道一些,但是毕竟都是道听途说,也不知道做不做的准,若是当真惹出什么篓子来,自家大不了便不卖这东西了,不知道会不会给大哥、齐锦棠和孙建羽惹麻烦。
齐锦棠看出荷花的不安,在桌子下头伸手拍拍她的手,然后凑过来低声道:“建羽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他既然是发作了,就肯定已经计划周详了,你就且看着就是了。”
这会儿功夫,孙建羽那边已经跟掌柜的掰扯起来了,“掌柜的,你家伙计说这蜜渍甸枣子是荷记的?是也不是?”
“这个自然是的,您瞧,店里那坛子上明明白白的贴着荷记的字样呢!”掌柜的比伙计要镇定的多,说话也是不卑不亢的模样。
孙建羽闻言冷笑道:“可是为何爷吃着你家这味道不对啊?”
掌柜的也不是吃白饭的,当即便道:“这位小爷,这蜜渍的果子与寻常物件还不太一样,每年的雨水多少、是什么花蜜、腌渍的时候天气如何都会影响口味,稍稍有些许的差池也是难免的。”
荷花听他说得倒是的确在理,这番话说出去想来是能唬住不少人的,便有些着急,不知道孙建羽打算怎么驳他。
谁知道孙建羽压根儿就不跟他分辩这个,而是直接道:“也不怕实话告诉你,这荷记的招牌,是爷家里的产业,那个荷字便是爷的妹子给取的,可是爷却是怎么都不记得,家里什么时候把东西卖给你们了!”
掌柜的这下是有些冒出汗来了,这是本家找上门了?可是原本不是打听过,那荷记不过是个乡下的小户人家弄出来的,怎么还扯进来这么一位混不吝的爷们啊,不过掌柜的毕竟是在城里混了多年的,自然也知道什么叫虚张声势。他便在心里稳了稳神儿,心道这人是个什么身份,总不能只看衣裳,自个儿先混到官府来人再说就是了。
正想着呢,店里的伙计已经领了两个官差过来了,这会儿门口已经被看热闹的人堵死了,最后还是官差喝了一声,又压了下腰间佩刀的机簧,这才顺利的分开众人进入店里。那两个官差早就被伙计使了银钱,本打算过来呵斥一番,从闹事的人身上再弄些银钱,然后便去吃宵夜的,谁知道一进来就瞧见孙建羽拧着眉头坐在店里。
掌柜的和伙计不知道孙建羽是谁,这两个官差哪里有不知道的,忙上前笑着道:“呦,孙公子,什么风儿把您吹到这地界来了?”
孙建羽装作这才见到官差的样子,起身儿拱手道:“刘叔、孔叔,今个儿您二位轮值啊?”
掌柜的和伙计这下可是傻眼了,原指望着官差来帮着自己的,谁知道连官差都要跟这位爷点头哈腰的,合着自己这回可真是踢到铁板了。
“是呢,今个儿这是……”刘官差便直接无视了掌柜的和伙计,把孙建羽当成了苦主。
“唉,快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