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学些东西也未见不是坏事,我最近还不是被我娘逼着在学针线。”荷花听到女红就有些气闷,“我觉得我压根儿就静不下心来绣花,比让我背书还痛苦。”
“你把识字背书的用心拿出一半儿来,我看你就能把针线学的很好了!”齐锦棠笑着说,“不是从去年冬天就开始学了吗?如今可有绣好的东西?”
“虽然绣了时日不短了,可是都没有能拿得出手的。”荷花叹了一口气道,“人都说术业有专攻,看来我就不是个适合绣花的人。”
齐锦棠啼笑皆非道:“术业有专攻可是让你这么用的?你刚才不还说,多学些东西是好的,而且技多不压身,所以你也就莫要再抱怨了,什么时候绣个香囊送我?”
荷花闻言有些狐疑地看向齐锦棠,虽说她不是很懂古代的一些规矩,但是不代表她没看过古装戏,香囊那可是私相授受、诬陷嫁祸的必备良品,“好端端的你要香囊做什么,再说那也不是能随意送人的不是?”
齐锦棠闻言点点头,声音也没出什么不同,依旧温和地说:“也是,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也用不着挂在心上。”说罢转身朝荷花家走去,“赶紧走吧,先去一趟你家,等会儿就要有好戏看了!”
“什么好戏?”荷花闻言一愣,随即想起齐锦棠给里正出的主意,自己刚才还巴着问,结果被他三言两语的就给说得忘了,赶紧跑着跟上他又问,“你先告诉我了吧?到底是个什么主意?”
齐锦棠哪里肯说,只是笑着道:“到时候你一看就知道了。”
两个人走到荷花家的时候,里正和乡里几个有头脸的老人已经都在荷花家院子里坐着了,那婆子正在地上伏着哭诉道:“几位可要给我这个老婆子做主啊!”
里正沉吟片刻,捋捋胡子道:“你说的的确是十分的感人,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是很明白,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呢?”
“您有什么尽管问。”那婆子瞧着里正的样子似乎已经信了自己大半,顿时觉得心花怒放,一叠声地应着,“民妇一定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你说那死去的人是你儿子,而你儿子是准备回乡准备娶媳妇的?是这样吗?”里正看着下面的婆子问道。
“是,就是这样,半点不差!”那婆子一口咬定是真的。
“既然如此,那为何刚才有一女子来认尸,说死去的是她的丈夫,连死去那人穿得衣裳,身上有什么特征都说得分毫不差,若你儿子没有娶亲,那这位小娘子又是从何而来啊?”里正最后一句话提高了声音,把那婆子吓得浑身一抖,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婆子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这个,那、许是她认错了吧!”
“认错?那我且问你,你可知道你儿子身上什么位置有什么胎记吗?”里正不等她开口又接着说道,“你自己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儿子,又养了那么多年,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他身上有胎记吧?”
“有、是有,但是……年长日久的,我都这么一把岁数了,儿子又离家那么多年,早、早就记不得了……”那婆子拼命地咽着唾沫,似乎想要缓解自己的紧张,可双手还是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襟,身子也在微微地颤抖着,额头上的汗珠一个接一个的顺着脸颊滚落,她也顾不得去擦,弄得脸上的廉价妆粉已经花得瞧不出原本的模样。
“当真有胎记?”
“当真,的确是有!”那婆子忙点头。
“一派胡言!”里正用力一拍桌子,“你这个刁妇,想要敲诈讹钱竟然都骗到我们齐家村来了!”
“啊……我、我没有,我说的句句属实啊!”那婆子越发的紧张起来,眼睛也忍不住往围观的人群看。
荷花还记得之前有个人在人群中说话挑事儿,这会儿见她这样,越发的肯定了村里必然有人跟她里应外合,不然她来认尸的时候,也不能把那死者的容貌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