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慢着点儿也别着急赶路。”
这边酒席散了之后,几个媳妇赶紧进屋去把桌子都拾掇干净,祝老三笑着拍拍老四的肩膀道:“兄弟,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今晚可就是你的好日子了,我们也不跟这儿碍眼,忙活了一天也该都会去歇着了。”
其余的人听了这话都笑得十分暧昧,把祝老四笑了个大红脸,荷花从方氏身后探出头来问:“三叔,咱不闹洞房了吗?”
祝老四闻言朝荷花的脑门弹了个脑锛儿道:“四叔平常都白疼你了是不是?”
虽然只是做个样子,弹得一点儿都不疼,但是荷花还是装模作样地捂着脑门,扬声冲着东屋嚷道:“四叔,如今光是你疼我可不够了,你得让四婶儿以后也疼我才行。”
全家闻言又是一阵大笑,祝老三见老四还抓着自己的胳膊,逗他道:“咋,你还舍不得让我走?那要不我们还是先闹个洞房再回吧?”
祝老四闻言忙把他往外推道:“今个儿大家都累一天了,我也就不留你们了,那啥,都赶紧地回去歇着吧!”
荷花走前又特意拉着祝老四的手,让他弯腰下来凑在他耳边道:“四叔,你可小心有人听墙根儿,我半天可是听村里那些小子说来着。”
一句话把祝老四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不住地回头往后窗户看,好像那后边这会儿就已经趴着人了似的。
荷花见状坏笑着就跑了出去,拉着方氏的手道:“娘,咱回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全家都聚在老院子里,祝老四领着新媳妇去给长辈磕头,给哥哥嫂子们见礼,荷花这才见到新过门的四婶儿林氏,林氏的娘是南方人,所以她也生得小小巧巧,水灵灵的一点儿都不像是北方乡下的闺女,白皙的面孔,小巧的瓜子脸,一双杏眼水汪汪地满是羞怯,头发高高地盘在脑后,只插了一支陪嫁的簪子做装饰,一对儿红艳艳的耳坠子在白皙的脸颊两边晃悠,更衬得人白净好看。
跟在祝老四的身后上前先给祝老爷子行礼,两个人跪下磕头道:“爷爷!”
茉莉端着茶盘过来,林氏端着茶捧到老爷子面前道:“爷爷喝茶!”
“好,好!”祝老爷子接过茶盏喝了一口。从袖子里掏出红包递给林氏,“好孩子,快起来吧!”
“谢爷爷。”林氏礼数周全地磕了个头才接过红包。
然后又去给老祝头和杨氏磕头敬茶,老祝头也是给了红包,杨氏往她头上插了一对儿簪子,又给她腕子上套了一对儿钏子道:“以后就是我家的人了,把这儿当自个儿家一样,老四要是有啥犯浑的地方你都来跟娘说,娘给你收拾他。”
林氏羞红了脸,声如蚊蝇地说:“娘,他、他人挺好的。”
杨氏闻言笑得直不起腰来,拉着林氏的手,半晌才止住笑,抹去眼角笑出的泪花道:“谁家过日子也没有锅铲不碰锅沿儿的,以后你就知道了,不过娘也希望你俩能和和美美的,不吵架也不拌嘴。”
然后祝老四又把祝大姐、哥哥嫂子什么的都引荐给林氏认识,互相都见了礼换了称呼,就到家里的一群小辈儿了,博凯和博荣领着家里的孩子们过去改口叫四婶儿,其实博凯和博荣两个人都已经跟林氏差不多的年纪,一个四婶儿也叫得很是别扭。
林氏赶紧拿出红包分给家里的孩子,每人一个红包,连栓子和留哥儿都没落下,更是让荷花觉得这个新过门的四婶儿,非但人长得好看,办事儿也很是得体周到。
按照乡下的规矩,新媳妇过门要在家做三天的饭,不过杨氏说如今已经都分了家,自然也就不作兴这样了,但林氏还是坚持按照规矩做了手擀面,说就算不做满三天,至少第一顿应该让老人尝尝新媳妇的手艺,也是她的一片孝心。
全家人吃过手擀面,媳妇们把桌上都收拾好了之后,祝老爷子道:“先前分家只把老大、老二和老三家分了出去,老四当时没成亲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