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退到自家男人身后不敢再多嘴去献殷勤。
荷花站在后面靠墙的地方,不易被人察觉地撇了撇嘴,怕都是觉得老爷子手里还有私房,所以才一个个巴结得这么殷勤。
老爷子见屋里没人说话,才抬起眼皮看了看下面道:“博凯爹是家里老大,自然是该去的,我寻思着还是让老二跟着去吧,老三媳妇身子不好,还是在家照应着就是了。”
刘氏的脸上立刻显出失望的神色,不过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但却很是不满地朝祝永鑫扫了一眼。
之后把出发的日子订好之后,老爷子只单独把祝老大和祝永鑫留下交代老家的规矩,其余人全都各自散了,方氏领着几个孩子往外走,刘氏追出来笑容满面地说:“二嫂,我看你这几天一直在收拾东西往过搬,我身子不好,大件儿的东西也帮不上忙,不过零零碎碎、盆盆罐罐的总还是能帮帮忙的。”
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见刘氏这样赔着笑陪着小心地说话,方氏也不好弄得太僵,只能客气道:“弟妹身子不好就多歇着,家里总共也没多少东西,还有茉莉和荷花帮我,用不了几天也就收拾利索了。”
“二嫂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咱们一边收拾一边说说话,不也省得气闷嘛!”刘氏不由非说地挽着方氏就往外走。
方氏无奈也只好随着她去,到家后无非就是叠衣服,收拾家里一些针头线脑,因为盖了厢房,要把博荣和博宁搬到东厢去住,然后茉莉和荷花带着栓子在西屋睡,所以家里的衣裳什么的全都一一地分开来。
刘氏光在嘴里叽里呱啦地扯闲话,手下都不怎么动作,拿起一件衣裳能叠半天。
方氏左右也没指望着她干活,就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说着说着也不知怎么就扯到赚钱的事儿上了。
“二嫂,前些天是不是有个城里的大掌柜来你家?”刘氏冷不丁地就问道。
“你这又是哪儿听来的闲话。”方氏头也不抬地叠着衣裳。
“咋是听来的闲话咧,那马车在村口打听你家咋走咧,说只冬天来过一回不记得道儿了,我正好从杂货铺出来瞧得真真儿的,那马车可不是咱们乡下人坐的那种破烂玩意儿,上等的木料,做工也是极好的,没有个几十两银子怕是下不来的。”刘氏神秘兮兮地说,“二嫂,我听村里的人说,你家弄什么山里的果子卖了大价钱?”
“卖啥的大价钱,不过是赚几个辛苦钱儿!”方氏只低头叠衣裳,淡淡地说。
“那你也跟我说说,明年我也去赚几个辛苦钱儿,你也知道我家现在这样子,芍药她爹我如今也不指望他了,我寻思着一来得把欠爹娘的钱还上,二来还得给芍药存点儿嫁妆不是。”刘氏瞧不出个眉眼高低的,继续凑上前问道。
荷花坐在炕梢陪着栓子玩儿,听了这话道:“三婶儿,不是我说,你的身子要是想上山去采野果子,可真是吃不消的,还不如在家多养几只鸡呢!”
刘氏朝荷花翻了个白眼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今个儿你祖爷说得话没听见啊,在家也得有在家的规矩。”
“三婶儿,祖爷那是说你的吧?”荷花不紧不慢地说,“你也用不着跟我娘套话,我家跟人家城里签了契约的,若是给说出去,那是得赔钱给人家的,要不三婶儿给拿这笔钱,然后我们把这事儿告诉你?”
刘氏一听提到钱,立刻就瘪茄子了,低头去折腾手里的那件儿衣裳,半晌后又问:“二嫂,我看你家最近跟那平哥儿家走得挺近?”
“平哥儿娘身子不好,他爹又卖了地不知去了哪儿,瞧着他们娘俩怪可怜的,乡里乡亲能帮就帮一把了。”方氏没当回事儿地说。
“乡里乡亲的你都知道帮,那咱们好歹也算是正经的亲戚,二嫂,你是不是也得拉我们一把?”刘氏又把话题绕了回来道,“你瞧你家日子现在过得越来越红火,芍药爹怎么也是荷花他爹的亲弟弟,过得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