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实在不适合走仕途。
“先生果然是是非分明,严以律人更严以待己,不管因为什么事情,舍弟于同窗动手的确有他的不对,顶撞先生更是大错,不过这只是因为他年少冲动,棱角太过分明,受不得委屈和非议,不懂得隐忍,却并不说明他的本性善斗,以后我们会对他严加管教,也希望先生在传授知识的同时,也能教会他如何做个跟先生一样,能够正视问题,严以律己的人。”
“哈哈,难怪当初平若兄离开之前跟我说,博宁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天赋好而且也懂事,今日得见家风,果然是不同凡响,窃以为为人师者,育人为首位,育才为辅位,我今日也是因为对博宁爱才心切,不愿他是个脑热喜斗之辈,所以才一时情急。”傅先生说罢扭头看着博宁道:“这回你我都有错处,咱们就算扯平了怎么样?出言不逊的那名学子,我也已经罚了他。”
傅先生又说了几句话就起身告辞,荷花送了先生出去以后,沉着脸回来对博宁道:“我以前跟你说过什么都忘了是不是?遇到事儿用拳头是最下乘的办法,不过就是几句闲话,何至于气成这样?人生在世,被人误解是避免不了的,遇到误解不想着如何解决,反而是赌气离开,你自个儿好生想想,自己到底错在何处。先生虽然说不罚你,但我却是要罚你,”说着从自己的柜子里抽出薄薄的一本杂记丢给他道,“去把这本书工工整整地抄一份,把里面的东西都背出来,有不认识的字去问大哥或者问我,哪里读不通看不懂也可以来问,每天完成了先生布置的课业再做这个,一天半个时辰,直到都抄好、背出、能从头到尾讲给我听了才算合格,在此之前不许出去玩。”
博宁没有提出半分异议,接过那本书轻轻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荷花见他答应得爽快,才觉得欣慰了一些,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拉着他到炕沿儿坐下道:“其实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当遇到别人说自己家人的时候,那一股火从心里直冲脑门,觉得手脚都不受自己控制了似的,好像只有把拳头挥出去,才能把心里的火儿发泄出去似的。也许对一些乡下的蛮人,这样的方式最直接有效,可是你不会在齐家村呆一辈子,你以后要打交道的会是各种各样的人,会遇到无数你打不过也不能打的时候,所以你要学会忍耐,学会控制自己的火气,不能随心所为,能做到这样,你才是真的长大了。”
“嗯,我记住了。”博宁虽然听得并不是很明白,但是他用心地把荷花说得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也许等他长大了以后,就会真正理解了这些话的意思。
荷花抬手揉揉博宁的头,笑着说:“好了,别哭丧着脸了,先去写会儿功课就要开饭了。”
把博宁打发去西屋写功课,荷花到灶间去给方氏帮忙,一边择菜一边道:“我下晌去看祖爷,然后正好三婶儿也在院里,奶说起要给四叔说亲事,祖爷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对儿玉佩,说是到时候送去做定亲的信物,你是没瞧见,三婶儿那眼神儿都直了,盯着那两块玉佩挪不开眼,大家传着看那玉佩,到她手里的时候,她还拿牙去咬,幸好被大姑拦住了,那样子似乎要生生儿地把玉佩吞进去似的。”
“她就那么个人,管她作甚!”方氏一边往锅里贴饼子一边漫不经心地应着。
“也不是这么说的,当初大姑刚回来的时候,三婶儿就对人家的箱子惦记个不停,但是大姑对她来说终归是外姓人,不管有什么好东西也轮不到她,可是祖爷就不一样了,这会儿财露了白,三婶儿怕是要开始动歪脑筋了!”
“祖爷有多少钱跟咱也没关系,你三婶儿动啥坏脑筋也跟咱没关系,你爹说趁着这几日天好就把房子起来,咱们秋收后就搬新家了,离这边远点儿也能清静不少。”方氏在锅边贴了一圈的杂面饼子,把锅盖盖上焖着,等荷花把菜择好洗好,中间随手拦了两刀,丢到锅里大火翻炒一会儿就出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