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年激动的吵吵声,使得坐在屋子里面的石怀宇也听见了。
石怀宇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将窗帘打开一个角,目光投向石材厂门口的国道上,看见了两辆越野车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朝着石材厂冲来。
石材厂的工人对此习以为常,凡是来石材厂进货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建筑工地上的人,他们开车都非常猛。
直至两辆车不打招呼就闯进石材厂,看门的老头气急败坏的在背后小声嘟哝着,似乎是在骂这些人,认为他们忽略了他这个看门的。
两辆越野车停在了石材厂厂区后,还没有熄火,就从越野车上跳下来七八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全都是穿着一袭的黑色小西服,皮鞋都擦得溜光。
为首的一个,手里面还夹了一根烟,脸颊消瘦,显得十分精干。
这个消瘦男人四周望了一眼,看见白嘉年后,拿烟的手指着白嘉年,轻轻地挥了挥,身后七八人便一窝蜂的朝着白嘉年涌来。
这个时候,两辆越野车没有熄火,甚至车门都敞开着。
白嘉年是一个老,江湖了,他看到这种阵势,而且,从这些人当中,他没有看到他所想要看到的人,心中立即明白了。
白嘉年迅速掏出赵厂长办公室的钥匙,转身打开办公室房间,一个闪身,非常迅速而敏捷的躲进办公室里面,从里面死死的将门顶住。
回头他看见石怀宇站在窗户哪儿,奇怪的看着自己,便有些着急的喊道:“还不快来帮忙,这些人不是来和我谈判的,是想要我的命……”
白嘉年还没有说完,门口已经有几个人拉开防盗门,然后用肩膀撞击最里面的木门。
最里面的这道门被白嘉年上了锁,白嘉年感觉还不放心,用一张凳子靠着门放着,自己也用肩膀死死的顶着。
石怀宇看了一下情形,心里忽然笑了:魔主言守俊一定是紧急通知了所有的魔族族民,要他们稍安勿躁,否则,一旦和白嘉年牵涉到关系后,他们魔族的大部分力量都将暴露在石怀宇眼皮子底下。
魔主言守俊不是怕石怀宇一个人的力量,他是怕石怀宇聪慧的大脑,借用人族社会里面各种法则,将这些力量逐一拔取,消灭。
现在还不是和七世神君短兵相接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做好与七世神君开战的准备,这一段时间里,他们也太轻视刚刚现身的七世神君。
于是,为了掩盖别墅区里面的丑事,他们找来了一些人,想要将白嘉年带走,或许,顺带的还有石怀宇,否则不会有两辆车来。
石怀宇此时想通了这一点后,便没有上前帮忙,他现在想要在言守俊与白嘉年两者相争之中,寻找双方的弱点。
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石怀宇便冷冷的笑了笑,走到白嘉年身边,从容的从白嘉年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然后安然的退到沙发旁,悠然的坐下,抬起头来,似乎是无辜的看着白嘉年。
白嘉年一个人死死的顶着门框,而门外面三四个年轻力壮的壮汉,在精瘦男人的指挥下,用力的撞门,眼看着薄薄的木门几乎就要承受不住这些人的撞击,白嘉年气急之下,回头朝石怀宇喊道:“小伙子,我错了行吗?快点来帮帮我,他们这次是出尔反尔,翻脸不认人,我要是落到他们手里面,恐怕连命都没有了。”
“他们敢杀一个人,就敢杀第二个人,第三个人……”
白嘉年气呼呼的吼道,石怀宇却是笑了,意味深长的笑了:“白总,难道你不是出尔反尔?农夫和蛇的故事,就在昨夜刚刚上演,我就是再傻,也不会当第二次农夫了。”
“他们也会杀了你。”白嘉年的确很后悔。
退缩,投降,是这个世上永远无耻的选择。
白嘉年很后悔自己昨天晚上的选择。
向狼低头认错,是他错估了狼的凶残,狼就是狼,本性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