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心里咯噔了下,瞬间就明白了,之前为什么姜舒兰抱着雷云宝就要去卫生室检查了。
她跑进屋子一看。
就看到那横梁上挂着的绳子,以及绳子下面的高脚凳。
吴同志再也忍不住了,高喝一声,“陈美琴,你疯了是不是?连你亲儿子,都能下得去手?”
“亲儿子?”
陈美琴下意识地摇头,她举着椅子抱着头,“你胡说,我在为我儿子报仇,我在对坏种下手。”
“对!我下手的是坏种。”
吴同志听到这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不住的捶打着脑袋,“怪我,怪我,都怪我,我为什么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
而在这个时候。
雷师长急匆匆的进来了,跑的还在喘气。
“怎么了?”
他一进来,就看到了屋内的这一幕,还有几分不可置信。
“美琴,往横梁上吊着的是谁?”
屋内一片安静。
“说!”
雷师长怒吼一声。
“是小雷子。”
跟着跑进来的铁蛋儿,脸上还挂着泪珠,“小雷子被绑在上面荡秋千。”
这话一说。
雷师长身子跟着一晃,差点站不住了,“陈美琴,虎毒不食子,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下得去手,你还是人吗?”
这会,陈美琴已经陆陆续续的有点清醒过来了。
她下意识地解释道,“我吊起来打的是,欺负雷雷的坏种。”
“我没打雷雷。”
雷雷是她的儿子,是她的心肝宝贝,她怎么会去打雷雷呢??
雷师长听到这话,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自己脸上。
“怪我,我就不该心软,驳了半岛的话,接你上岛。”
要不是陈美琴上岛,孙子也不会出这种事。
眼看着雷师长转身掉头跑了出去。
陈美琴有些无措,她下意识地看向吴同志,紧紧地抓着吴同志的胳膊,“婶,我是替雷雷报仇打的坏种啊。”
“我没打雷雷,我怎么舍得打雷雷呢?”
吴同志看着这般样子的陈美琴,她闭了闭眼,“你先前吊起来打的,就是雷雷——”
这话一说,对于陈美琴来说,宛若晴天霹雳。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下意识地说道,“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打自己的亲儿子。
但是——
脑子里面却陆陆续续出来一些片段,雷雷被掉在横梁上,他哭着喊妈,我疼。
一遍遍喊。
陈美琴双手捧着快要炸裂的脑袋,颤颤巍巍的往外跑掉了一只鞋。
“雷雷,妈,妈对不起你啊。”
卫生室。
姜舒兰抱着雷云宝,直奔罗玉秋办公室,“罗大夫,罗大夫,你快来看看这个孩子。”
这会,已经七点多了,太阳西斜。
雷云宝断断续续的睁开眼,他看到老姑着急的面容,满头的汗意。
他想要抬手摸摸她,想说,老姑,你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