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厂长也觉得这人邹跃华这人,不靠谱。
直接,没听他说完话。
许厂长便扭头和周中锋说话去了,因为周中锋无意间说了一个,他很感兴趣的话题。
两人就这样聊了下去,把邹跃华给忽视了彻底。
许厂长发现小姜这个爱人,有点料子,不管是什么话题都接地上。
这好家庭出生的年轻人就是不一样。
不像是之前那个,都给了机会点名了,都能走神的。
眼见着许厂长他们一行人走了,姜舒兰抱着孩子,回头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邹跃华。
比起记忆中的意气风发的邹跃华,如今他老了很多,两鬓的白发更多了,眉眼间藏不住的疲惫和沧桑。
看来他的日子很不顺利。
就算是如此,姜舒兰心里有些奇怪,按理说,邹跃华上辈子当了首富的人,不应该这般银枪蜡头拿不出手的。
怎么?
表现这般差?
全程,她和周中锋可没说过邹跃华任何坏话的,更没提双方认识。
但是,尽管这样到嘴的机会,都能被邹跃华给放飞了。
要知道,许厂长虽然是副厂长,但是他手里却有实权,管着轧钢厂大大小小的杂事。
这邹跃华要是得到了许厂长的亲眼,不说飞黄腾达。
那岂不是比一个小小平乡市轧钢分长的主任好?
姜舒兰想不明白,她不知道的是,看到她如今的日子如此幸福美满。
丈夫孩子齐在,还能和许厂长这类人物平起平坐。
这在邹跃华心里,哪里能接受得了呢!
在他心里,姜舒兰就是那个围着锅台孩子老人转了一辈子的家庭妇女,别说事业了,她连自我都没有。
哪里像是如今这般风风光光,侃侃而谈。
其实到了这一步。
邹跃华还是不肯相信,姜舒兰能够达到这个高度。
他不由得和旁边的工会李主任问道,“先前那抱着孩子的是?”
李主任见邹跃华之前错过了和许厂长的交谈,他本来不想搭理的,但是瞧着邹跃华这人,不像是等闲之辈。
便顺口说了一句,“你是说那女同志是吗?那不是我们这类人能攀得起的。”
能和许厂长平起平坐,并且带着人去食堂吃饭的人,能是普通人?
这——
邹跃华还是不信的,他下意识道,“怎么会?那女同志我认识,她在我们老家就是一个乡下的人,莫不是沾了她丈夫的光,才站到许厂长旁边的?”
李主任还真知道一点消息,她上下打量了下邹跃华,突然道,“你之前和那女同志处过对象?”
以过来人的口吻问得。
邹跃华没想到对方一下子看出来了,他顿时愣了下。
不算是对象,他们曾经是二十年的夫妻。
“看来被我说准了。”
“难怪你之前走神,我说小邹啊,你这可是看走眼了,我们轧钢厂这次生意,可全部是和那个女同志谈的,和她丈夫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
她想到之前同事之间讨论,一辆吉普车开到他们厂子内了。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就是这位女同志丈夫家的了。
既然,邹跃华说女同志是他老家的,那京牌肯定不是女同志,而是她夫家的了。
能在工会站稳脚跟,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家庭关系,工人关系,当然都是人尖子。
李主任笑容带着几分同情,“那女同志的夫家也不简单,小邹啊,姐给你个建议,你要是想安安稳稳度过这次的学习机会,还是别作妖了。”
“不然——”
以那女同志和她丈夫跟许厂长他们熟悉的程度,一句话的功夫,怕是就能要了对方的前途。
邹跃华听到这话,浑身颤了下,心里说不出大家复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