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咱们要提前赶到江家下定去。”
旁边的于主任看到这一幕,有些愁眉不解。
正当他盯着电话机子出神的时候。
下一秒,办公室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于主任去接,一听到对方的声音,顿时喜上眉梢,“周同志?对对对,是我,我马上去找姜舒兰同志。”
另外一边。
姜舒兰坐在拖拉机上一路没说话,冷风刮乱了她的发丝,贴在脸颊上,映的脸如瓷,发如墨,漂亮到让心惊。
她在想,周中锋是为什么耽误了?
怎么之前吵吵的弹幕,这会不给她个提示呢?
一路上,蒋秀珍也在想事,她没舒兰那般坚定,她以过来人的经验,倒是觉得像是周同志临时走了。
两人一路无言,一直到达生产队后,从拖拉机上跳了下来。
就见到姜母站在不远处着急的等待。
姜母一瞧着,跺了跺冻僵的脚,迎了上来,压低了嗓音,“舒兰,怎么样?”
电话通知了吗?
姜舒兰想了想,“娘,我那边出了点状况。”
姜母着急地瞪眼,心里咯噔了下,“怎么了这是?倒是一次说完啊?”
自从大妹子提了说夜长梦多,郑向东那个泼皮来逼婚,她就越发对周同志那边着急了一些。
还是没人回答。
姜母不由得把目光看向蒋秀珍身上,“秀珍,你来我这边说。”
蒋秀珍怎么说?
沉默的片刻。
蒋丽红特意穿着一件五六成新棉猴儿,打扮得极为洋气,她边笑边嗑瓜子,“我滴个干娘咧,你是不是问你家舒兰怎么没联系上周同志?”
舒兰去联系周同志的消息,可是只有姜家人才知道的。
别人都不知道。
这蒋丽红怎么会知道?
姜母拉着蒋秀珍的手不由得一顿,下意识地看了过去,厉喝一声,“你在胡说什么?”
蒋丽红噗嗤噗嗤笑,“干娘,你还不知道吧,我那女婿刚在公社大队部歇脚,可是全部听见了的。”
“我才不要你说,我们家舒兰自个儿会说。”姜母冷笑一声,“谁稀得你说?你急着抢幡儿去呀?”
这骂得可有点狠,人家家里老人去世了,出殡的时候打个叫“幡儿”
这蒋丽红父母都健在,抢什么幡?
饶是蒋丽红脸都跟着绿了半晌,接着,她想到对方也是被气急了,才会这般跳脚。
她也就不气了,反而有些迫不及待,“你不要我说,我还非说,你不是好奇,你家老闺女和儿媳妇,为什么不回答你吗?她们不敢说,我敢说啊!”
旁边一起看热闹的人,好奇了,“丽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蒋丽红揣着袖子,端足了态度,这才道,“还不是那老姜家那当兵的女婿,抛弃姜舒兰了呗!”
“什么?”
众人震惊。
“你胡说,我女婿可是好同志,他才不会做这种事!”
姜母一听这话,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她色厉内荏的反驳。
怕什么就来什么!
“我还胡说?你去问问你家千娇万宠的闺女去?她是不是去公社没联系上对方?”
蒋丽红眉飞色舞地问。
连舒兰去公社联系周同志,还没联系上都知道了。
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姜母宛若五雷轰顶,轰得耳朵嗡嗡作响,她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家闺女姜舒兰,“舒兰,蒋丽红说的是真的?你没联系上周同志?周同志真不来了?”
姜舒兰叹了口气,轻声道,“娘,并没有对方说的那么严重,周同志只是有事耽误了。”
这话,谁信?
也就姜舒兰她自己信。
真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
姜母整个人往后踉跄了一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