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漪漪躺在床上,什么也不肯吃,只睁着一双毫无焦距的杏眼望着头顶的承尘发呆。
婢女束手无策,求助于吉祥。吉祥劝了大半天,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又不敢再如从前那般胁迫于她,不禁心急如焚,人本来就在病中,再这般饿着不吃不喝,这非得把人饿坏了不可啊。
他心里也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这姑娘明明可以过更好日子,甚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为何偏要触主子的逆鳞,宁可街头挨饿受冻,颠沛流离,也不肯回到主子身边。
一个柔弱无所依靠的女子,只有如主子那般权势滔天的男人才能护住她,便是那位崔郎君待她再有情有义,不还是让她险些死在旁的女子手中?更何况主子待她,也一直不薄啊,她一直这般不情不愿,未免太过不识抬举!
魏玹让众人退下,端着手中温热的白粥推门而入。
他走近时,明显看见榻上女子双肩一颤,脸色煞白。
待他坐下,正要伸出手去扶她时,她已然阖上双眸,提着被子背过了身去。
魏玹收回手,两人沉默地相对着。
过了片刻,就在沈漪漪以为魏玹要走的时候,身上一凉,被子忽而被人强行揭开,不及躲闪男人铁臂便不容拒绝地朝她拢了过来。
“起来吃饭。”
“别碰我!放开,放开我,我不吃,放开我!”
沈漪漪气坏了,愤怒地瞪着他,没有血色的小脸挣扎间多了几分嫣红。
可她这两日一口没吃,又大病一场,哪里有力气来反抗?轻而易举便被男人制服到了怀中,魏玹捏住她的下巴,冷冷道:“你若是不吃,我便只好亲口喂到你嘴里。”
说着人便作势靠了过来,漪漪花容失色,抬手便往他脸上搧去。魏玹脸一沉,扯了她的腕子将她用力摁倒在床上,声音已带了几分愠怒,厉声呵斥道:“沈漪漪,你够了,再敢打一次试试!”
他表情又凶又狠,活像是要生吃了她,漪漪终究是怕他的,身子害怕地一哆嗦,咬着唇,晶莹的泪珠便自那素白的小脸上委屈又无助地滑落了下来。
越哭越难过,最后演变成嚎啕大哭。
魏玹冷眼看着她哭,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用指腹拂去她脸上的泪,“莫哭了。”
顿了顿,又道:“瘦成这样,再哭,人更丑了。”
漪漪一听,哭得更是险些断了气去。
“你究竟吃不吃?”
魏玹捧着她湿哒哒的脸。
不说话,很好,越来越敢跟他犟了。魏玹咬紧牙关,微用了力咬住她的下唇,扯了扯,沈漪漪吃痛地嘤咛一声,却没有力气推开他。
魏玹喘.息着停下来,强硬地再问:“究竟吃不吃?”
漪漪仍旧是红着那双水汪汪的杏眼恨恨瞪他。
吻到最后两人口中都满是血腥味儿,魏玹猛地停下,怒极反笑,他就不信,他治不了她!抬头喝了一口粥就强行喂入她的口中。
“呜,呜!”
他探入得极深,漪漪被迫咽了一小口下去,捂着喉咙呛得小脸通红,指着他道:“你,你恶不恶心!”
魏玹冷笑一声,又喝了一口粥抬起她的下巴,漪漪真是怕了他,如此两三回,她终是受不住了,侧过脸去崩溃地哭道:“不要,我吃,我吃!”
魏玹便这般逼着她吃了一碗粥,又喝了一碗鸡汤,用完膳后顺道把药也给喝了。
只要人肯吃饭,也愿意喝药,病很快就好了起来。
三日后,沈漪漪喝了药后躺在床上发呆,婢女进来替她扶起梳妆打扮,轻声道:“姑娘,郎君唤你去花厅。”
“去做什么。”沈漪漪皱眉。
婢女深低头,说道:“奴婢也不知。”
到了花厅,魏玹在里头坐着不知看什么,见她进来,略一抬眼,将书信收起来淡淡道:“过来。”
沈漪漪没动,只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