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大吃一惊,“姑娘,这……”
“你去便是。”沈漪漪坚持。
晚上魏玹回来,沈漪漪在正房早就热好茶等着他。
甫一进门,她便迎上来替他解下腰封更衣,吉祥见状就笑着退出去给两人掩好了门。
他去净室,沈漪漪便沉默地跟在后头,给他将打湿的帕子递过去拭面擦手。
魏玹洗完后将她勾进怀里,手探进她的衣裳里不轻不重地揉着,漫不经心道:“你今日怎这般乖巧,怎么,有事求我?”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沈漪漪下意识地推了他两下,又及时地收回手。
虽然知道说出来他会发怒,但是她不想因此连累一个无辜之人。
这次就先试探一下,至少把事情说清楚,别再惹他发火,把事情弄得更糟。
打定主意后,沈漪漪便鼓起勇气,伸手圈住魏玹的脖子,这次总算是学乖了,知道要先主动认错,“世子,奴婢错了,奴婢那日不该冲您发火。”
这几天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过话,晌午魏玹要么不回府,要么就在外书房休息。
到了晚上除了做那种事情她叫两声,两人都跟个哑巴似的。
小奴婢小心翼翼,眼中带着讨好之意柔柔地说:“奴婢日后再不和二郎君说话了,只要见到他,奴婢便当做没看见扭头就走,世子别生气了。”
她踮起脚尖想亲亲魏玹的脸,虽然和眼前的男人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不知多少次了,可是两人还从没亲过呢。
只不过她刚凑过来,魏玹就明显是很嫌弃地侧过了脸去。
他嫌弃她。
沈漪漪尴尬地僵在了原地,望着对方过分优越明晰的下颌角和高挺的鼻梁,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虽然她也嫌弃魏玹,但她起码不会表现地这么明显,魏玹却从来不给她丝毫的面子。
魏玹扔了帕子,直接冷冷道:“说吧,你要给魏琅求什么情,哦,不如让郎君来猜猜我倒还不知,我那好弟弟定亲与你有什么关系?觉得是我给他使绊子,要求情帮他退了这亲事?”
魏玹抬起沈漪漪的下巴,温柔的笑容中寒意彻骨,“为了一个只帮过你一次的外人来算计你的郎君,漪漪,你还真是善良得愚蠢可笑啊!”
沈漪漪浑身倏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魏玹的意思,难道这事情和他没关系?
魏玹冷声道:“我母妃怀我之时,魏琅的娘不过她院中一灶下婢,却趁着父王酒醉爬上了主子的床,这才生下了他。”
“你以为我凭什么要对他有什么好脸色,他配么?就算我要用手段断他前程,他也得受着,所以,收起你那廉价的善心。”
他猛一扬手,漪漪往后倒退数步,后背的一对蝴蝶骨撞到墙上的那一瞬疼得她眼泪骤然就冒了出来。
她咬紧牙关倔强地强忍住泪意,落在魏玹眼中就成了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模样。
魏玹见了心中就一阵烦躁,开口便骂道:“蠢东西,你又哭什么,我可动手打你了?”
他……他怎么突然这么凶。
沈漪漪瞪大双眼,魏玹每往前走一步,她就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哆哆嗦嗦道:“没,没打我……”
魏玹大掌钳制着她的肩膀,帕子在她脸上胡乱抹了一通,最后掐着她脸蛋儿柔声警告道:“告诉你漪漪,我最不喜哭哭啼啼的妇人,别惹我生气,把眼泪收回去,收回去!”
沈漪漪险些被他闷死,忙颤声回话道:“奴婢记住了,奴婢不哭了。”
“但愿你是真记住了。”
魏玹抚着她光滑细腻的脸,神色冷峻平静,幽黑的瞳仁中却仿佛窜着两簇森然鬼火般定定地看着她。
一直看到沈漪漪浑身都忍不住发毛的时候,他才俯下身来,对着她。
两人脸贴着脸,面对着面,轻轻地,语调极慢地,却又极冷酷地说:“沈漪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