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
那边好半天都没有声音,他就越发紧张和屏息。
听到她的那声唤,他身躯巨震。
见他忽然疯了一样的冲出去,打开车门的窜上吉普车的开走,反应过来的同事不禁追着问,“邵恒,你怎么了?你要去哪儿啊?”
吉普车一路到了机场,从里面飞奔下来的高大男人,紧握着手机,失魂落魄一般的在机场大厅的各个角落里跑。
那声唤之后,没多久线路就切断。
不管他回拨过去多少次,提示他的只有无法接通。
虽然通话时间那样短,让他连真实和幻觉都有些分不清,但能笃定是她。而且最要命的是,他有种很强烈的心理感应,知道她现在正在承受着什么!
他要去哪儿?
同事这样问他,他连自己都不知道。
只知道在线路断掉的那一秒后发疯的想要找她,想要到她身边去,可是现在面对偌大的机场,他却不知该去向何处。
小珺……
他在心里喊上一遍,心里就多出个血淋淋的无望窟窿。
路邵恒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机场大厅里四处奔走着,背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凉凉的贴在精壮的背上,周围广播声一遍遍响着,人来人往,却没有他的小珺。
从滚梯上跑下来,临到地面时忽然踩空的踉跄。
脚踝崴到的地方,致使他慢慢蹲了下来,仿佛软了身骨,一丁点力气都没有。
他恨,好恨。
恨自己的无助!
嘈杂的机场大厅,提着行李箱的人们脚步匆匆,走过他身边时都会好奇的回头看一眼。
这样高大英俊的男人,眉目线条更是深刻,身材魁梧的看起来又是那样的阳刚,怎么一脸惨白的呢?而且明明是勾起的唇角,可那弧度却是悲凉到沧桑。
今年冬天的雪,好像下的特别多,没完没了的样子。
已经是过了除夕年,可是雪依旧没有减少的趋势,霓虹灯下都是漫天的雪花飘舞。
走近pub的司徒慎,听了这里经理的话之后,直接上楼往平时他们常来的专属包厢走去,伸手推开门,便是铺天盖地的烟雾和酒气。
司徒慎皱眉挥散了半天,才是看清楚里面的好友正像是只疲惫的兽一样颓在那。
叹了口气,司徒慎看着桌上和地上都狼藉了一堆酒瓶,从红酒到烈酒再到啤酒,各式种类的全部都有,而且别说烟缸,就连垃圾桶里也都是满满的烟蒂和烟盒。
“邵恒?”司徒慎坐下后,推了推好友。
路邵恒低头坐在那,上半身都垂在双腿中间,背脊弓起着,俊脸上根本看不到表情。
好半天,他才出了一声,“司徒?”
“嗯,是我!”司徒慎见他回应,忙道。
“司徒,你老婆……快生了吧?”他没有抬头,而是低低的问,不知是抽烟太多还是酗酒太多,嗓音沙哑难听的像是石子刮过铁板。
“没有,还有挺长时间呢。”司徒慎想着预产期,摇头道。
紧接着也是不解他为何这样问,就看到他背脊小幅度抖动起来,隐隐听到苦笑声发出。
见他指间还燃着根烟要往嘴里送,司徒慎抢了下来,近乎无奈道,“邵恒,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不能总这样玩命的抽!你这样下去身体还要不要了!”
“更何况,你就是这样自虐下去,她根本都看不到,也不可能回来!”
好像是触及到她,路邵恒身子陡然僵硬,木木的抬起俊脸来看向过来安慰自己的好友。
司徒慎怔愣住,看到他嘴角轻轻漾出浅浅的弧度,狭长重眸里的 黑和水光。
“邵恒……”多年兄弟,司徒慎长叹。
路邵恒抬手端起面前茶几上的酒杯,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喝空了的酒杯从他修长的手指间垂下,掉落在脚下的地毯上。
他觉得自己此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