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黑眸瞥了她一眼,他再度低声回。
见状,秦苏也没多说什么,坐着车子往前行驶,而且也是很快便停在了秦宅门口。
她顿了顿,也没有立即下车,犹豫了下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们牵手的时候。”司徒慎侧着俊容过来,幽幽的。
秦苏听他这么说,有些尴尬。
膝盖上的手指握在一起,她在纠结要不要跟他解释一下,不知为何,心底深处总会觉得想要跟他解释。
正准备蠕动着嘴唇开口时,他又抢先丢出来一句,“田丁来做什么了?来多久了?”
“没来多久,也做什么,就是聊聊天。”秦苏很是如实的回。
可是听起来,像是故意不想告诉他一样,似在敷衍般的回答。
“喔。”他模棱两可的语调回了个字。
“其实刚刚……”皱了皱眉,她还是决定解释。
“秦苏。”他却又打断了她,抬起来的黑眸,里面流光回转的,惆怅般的询问,“你现在有高兴吗?”
她听后,抿了嘴唇。
那是他曾放弃纠缠她复婚时说过的话,在后面也都没有再阻拦过相亲男,就如他所说的想要她高兴。可现在他这样问自己,秦苏虽是回答不出来,却有想要摇头的冲动。
因为……
并没有高兴。
晴朗初冬的夜。
一家很静逸的地下酒吧,没有常规pub的噪杂,甚至连演艺人员都没有,只有一个老旧的唱片机,转动流淌着曼妙的音乐。
长弧形的吧台里,作为老板的酒保在里面为每一个顾客精心调酒,外面最左侧,坐着两名气质出众的男人,前者深邃沉稳,后者温润如玉。
司徒慎接过酒保刚刚调好的一杯酒,朝着一旁举了举。
从秦宅开车往家返的路上,本想找好友路邵恒的,可是电话打过去,大晚上的竟然在家煲汤,不陪他也就罢了,竟然还问上一堆人参鸡汤是不是孕妇喝最好,当下他只丢出一句自己去网上查。
好友没有陪着一起,他也就没去常去那家pub,索性开车一路就停在了这一家。
没想到坐下后,才喝了小半杯的时候有人坐在了他身旁,推着鼻梁上的眼睛,笑着说,“慎总,不介意有个人陪你一起喝吧?”
司徒慎倒是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和易江南坐下来喝酒。
虽说俩人不至于敌对的位置,可关系也并没有多好,因为些心思总会没办法关系多亲近。
见他举杯过来,易江南也是端起面前的酒杯,碰撞起来发出玻璃清脆声,然后再分别的送到嘴边,喝上一大口,感觉酒液慢慢的从嗓眼往下,燃烧至胃。
“怎么了,慎总心情不太好?”易江南留意到他始终紧蹙的浓眉,打趣着问。
“一小般般。”司徒慎轻晃着酒杯里的冰块。
“公司的事情?”易江南挑眉继续询问,又沉吟了几秒,很是认真的说出心里话,“我觉得,虽说这次危机挺严重的,可总认为你绝对能挺过去。”
“嗯,麻烦已经解决了。”司徒慎听后,语调慵懒的回。
“我就说么,而且又有她回来帮你,我跟她就是生意上打交道认识的,最知道她的能力。”易江南温和的笑了笑,声音里有那么一丝轻叹在里面。
“易总,你这是羡慕嫉妒恨么。”司徒慎眉峰一斜,像是挑衅般。
“羡慕嫉妒倒是真的,恨是真没有。”易江南再度的笑,缓缓说着。
司徒慎似乎见他有些落寞的样子,很是幸灾乐祸,安抚般的将手里酒杯再度递过去撞了撞,薄唇边角荡出一抹弧度来。可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弧度渐渐又消失了。
“现在虽然公司的事挺心烦的,可有她陪着你,你心里特别乐吧,近水楼台的!”易江南
“呵呵。”司徒慎莫名的笑了笑,黑眸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