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队不说,还要被盘问一系列的事情,谨慎又仔细。可离婚,只要双方都统一了意见,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没有任何异议的话,连工作人员都不会再相劝一句。
果然,婚姻就像是留长发,需要好多年才能拥有一头美丽的长发,剪掉却只是一抬手的功夫。
司徒慎眯了眯黑眸,目光看着不远处的某一点,姿态漠然。
“司徒慎,既然已经离婚了,要不要……在一起吃个散伙饭?”秦苏蠕动着嘴唇说着,带着一丝丝浅浅的笑意,她只是不想让气氛这样凝结住。
司徒慎瞥了她一眼,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冷冷的继续往下走。
在他走下最后一节台阶时,身后传来了她的声音。
“阿慎。”
司徒慎心里一跳。
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的同时,看到她走了过来。
更多的时候,他们俩都是互相直接连名带姓的叫着对方,听起来很是陌生,没有任何亲昵之感,可叫的习惯了以后,就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就像是那是该属于双方的,陌生却又不一样。
她只这样叫过他一次,当时在秦父离世的时候,当时他在房间里找到她,她抱着自己哭的无声无息,声音更咽又沙哑的对他说不要离开。
黑眸里忽然卷起了很多个画面,一个个重叠着。
她说,你可不可以试着去接受我们的婚姻,试着去爱我?
她说,婚姻不是斤斤计较,而是要携手共进。
她说,阿慎,你不要离开。
……
晃神间,她已经走到了他面前,矮上了许多,正略微仰着头看他。
“阿慎,我祝福你。”
秦苏弯着眉眼,发自内心的说。
嘴角也最大程度的弯起来,微微上挑的眼睛里,亮亮的闪烁着光,明艳四射,“我祝你快乐。可是……你绝对找不到比我更好的,更爱你的。”
因为,你不会遇见第二个我。
司徒慎呆滞着瞳孔看着她,胸口处感觉不到心跳,只有硬硬的一块,麻且木。
民政局外面的街道上,黑色的卡宴和白色的q7逐一行驶着离开,渐渐并排,然后到了一个分岔路口。
像是有默契一般,两人都同时转过了头,透过车窗玻璃隔空遥望。
然后信号灯转换,车子朝着两个方向转向。
倒车镜里那辆黑色的卡宴消失不见,秦苏眨了眨眼,一直隐忍的眼尾红了。
长久以来,从小到大,她已经习惯了失去,可却还是失去了他。
泪水,到底还是挣出了眼眶。
一滴,又一滴。
午后。
窗帘挡着,光还是会渗进来,躺在床上的秦苏揉了揉眼睛,渐渐转醒了过来。
看了眼时间,竟然一觉睡到了这个时候,她一边活动着胳膊腿,一边掀开被子起来,这长长的一觉,竟然连半个梦都没有做。
将窗帘拉开,她站在窗边默了好半天,眼神有些呆。
提出来离婚时,她就已经从心里接受了这场婚姻结束的事实,只是想着结束和真正结束,真的是两码事。几乎每天睁开眼睛,第一个窜入脑袋里的念头便是,她已经和司徒慎离婚了。
楼下门铃在响,秦苏回过神来,出了卧室一路走下了楼,门打开,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外面站的人是谁,爆竹一样的声音响起,然后有彩带一样的东西漫天的扑过来。
“surprise――”
门外站着的邱景烨,怀里捧着两瓶红酒,另一手那种刚刚拆封的礼花筒,圆孔那里还挂着亮片彩带。
“喂,你发生么疯!”秦苏皱眉,胡乱的扯着一脑袋的彩带。
“这还看不出来,小爷我今天特意请假,过来给你庆祝!”邱景烨挑眉,将手里的礼花筒回手一扔,不知道扔到了院子的哪个角落。
“庆祝什么?”她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