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似乎已经没有力气,但是一直笑呵呵的盯着女儿看,然后,那么快的,笑容就在渐渐的退却……
秦苏心头蓦地一紧,手上的抖开始蔓延至全身,看着那双枯瘦的手从自己的掌心间垂落,忽然间五脏六腑都在痛。
原地静静的站了许久,目光停留在秦父闭上的双眼,她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对着上前搀扶自己的医生摆了摆手,捂住了半边脸示意。
医生凝重的叹了口气,上前接过护士手里的白布盖了上去。
秦苏快步走出房间,然后向后仰起头来,垂在两边的纤细手指拧在一起,失去父亲的痛散在了她的骨血里。
“姐……”秦屿跟在她后面出来,哭的像是个孩子。
秦苏看着堂弟,想要跟他说别哭了,却说不出来,因为自己的眼眶也在涨。
她掏出手机,快速的拨了个号码过去,接通时她开口喊他名字的那个瞬间才得知,自己是多么的需要他。
“抱歉,我不是司徒慎,我是季雨桐。”
那边,传来的却不是他低沉的男音,而是另一道女音。
这是正式宣战吗?
秦苏这会儿没有功夫跟她对战,听着她还在那边说,直接挂了电话。
这个时间不像是白天,医院走廊里没有多少人,灯光打在地面上都是一片惨白,就像是盖在秦父身上的白色布。
她拖着影子往房间里回,周围空荡荡的只剩下她的脚步声。
还有,心在痛……
从季雨桐那里回来已经是夜深。
进门换了拖鞋,一路往楼上走,路过主卧室时,他的脚步顿在了那,垂着的手抬起握在了门把手上,却犹豫着没有动作。
想着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休息,最终还是放下了手臂,走回了隔壁的卧室。
辗转反侧了很久,到了快凌晨的时候才睡着,醒来时头一直是沉着的。
没有冲澡,只是拿凉水洗了洗脸,刷完牙后他就换了身衣服走出来。像是昨晚回来时那样,他刻意放慢着脚步停在主卧室里,向里面望过去时,有着正在抻被子的身影,却不是她。
“司徒先生,早!”
请来的阿姨将被子抻好放平,领着刚刚洗漱完的小家伙往外走,看到他站在那,忙打招呼。
“早。”司徒慎黑眸向里面看了看,确定没看到那抹身影后,也回着招呼,“李姐今天来的这么早。”
“我昨晚在这儿住的。”请来的阿姨笑了笑,解释。
“对噢!昨天上是李阿姨陪我一起睡的呢!”被她牵着的小家伙也出声跟着附和。
“秦苏昨晚没回家?”司徒慎听到他们这样说,不禁蹙眉。
李姐生怕他们夫妻俩有误会,忙摇头“不是不是,昨天我没下班时太太就回来了。只不过晚上到家以后,又接到了太太的电话,说她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昨晚上都已经睡下了,可是手机铃声一直在响,接起来后是雇主太太打来的电话。里面声音焦急的不行,让自己赶快打车过去,不然怕小孩子自己在家里不行。
见男人的脸部表情,似乎对这些都不知情,请来的阿姨不由的继续说,“司徒先生,昨天太太看起来很惊慌,我听着似乎是去什么医院。”
她在这家里工作的时间很久了,几乎是鲜少看到太太有那么慌乱无措的神情,她才刚进门,太太就已经随便踩了双鞋子就疾步离开了,知道医院也是因为听到太太接电话时说的。
司徒慎目光对上李姐的,对于她说的话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去医院?是妈妈身体不舒服吗?还是姥爷呀?”小家伙眨巴着眼睛,不知所云的插嘴进来。
在他小小的脑袋瓜里,太多的事还不太懂,医院也根本不会常去,对那里也只有一个大致的了解,只知道妈妈以前在那里面住过几天,还有就是生病的姥爷了。
儿子的话让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