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司徒慎走过去,喉结微动。
女人听后略微一僵,然后才缓缓抬起头来看他,目光对上,那双眼睛立即一晃一晃的涌出了水光。
“慎……”季雨桐呢喃,不敢相信。
见他在自己面前半蹲下身子,视线平齐,她依旧喃喃的,“慎,你怎么会找到我的……”
“我也是猜的。”司徒慎叹了口气,游乐项目关闭连管理员都已经下班,天黑下来,虽然隔一段会有一盏路灯,可她毕竟是个女人,想到这里他不免开始心疼,“雨桐,你这样忽然消失,会让人担心。”
“会吗?你也会担心吗?”季雨桐看着他,却问。
闻言,司徒慎薄唇微抿,看着挚爱,却不知道要不要回答。
会,当然会。不然他也不会四处奔跑了一整天,只为确定她的安全,而是这会儿,他却忽然说不出口。
季雨桐目光垂下,咬唇了半天,低低的说,“慎,怎么办,我不能嫁给小屿了……”
“为什么。”司徒慎喉结动了动,只能问。
“我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小屿。他很好,他真的很好,当时他一直追求我,我其实只是把他当做弟弟看待的,但是拗不过他的坚持,只好答应和他试一试。我想着到时试过了还是没办法和他在一起,这样就可以让他死心了,可是……他向我求婚。”
“慎,他向我求婚……”季雨桐看着他,一遍遍的重复。
“我知道。”司徒慎很慢的扯动着薄唇。当时秦屿要向女朋友求婚,还特意讨好了他好久,被死缠烂打的没办法,他只好将仅有的经验随口说了下。
季雨桐摇头,想说的却是,“是啊,你知道!因为那个求婚是属于我们的啊!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他,可当他带我坐上摩天轮,一整夜的烟火,所有细节都一模一样,我好像看到了是你跪在那里,不知道怎么的就答应了。”
“慎,你还记得吗,就是这个摩天轮,我们当年……”
季雨桐伸手指着此时已经停转的摩天轮,然后眼泪不停的往外涌往外流,终于是捂住了嘴巴,忍不住扑到了面前男人的怀里。
有那么一瞬,司徒慎是僵硬的。
她说话时声音更咽,他被不由自主的带到了回忆当中。时光重叠回旋,恍惚过后,咫尺之间昔日恋人的眉眼依旧在眼前,他的心有些乱了。
季雨桐哭的不能自已,紧紧的抱着他。
“慎,我真的骗自己骗别人,如果我真的和小屿结婚,对他对我都是会痛苦。慎,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嫁给小屿啊,怎么办,慎……”
一遍又一遍的,她不停的在喊着他,不停的伤心在哭,司徒慎僵硬的身体线条,最终还是抬手覆在了怀中人的背脊上。轻轻的拍了下,薄唇扯动,“好,那就不嫁。”
闻言,季雨桐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司徒慎黑眸幽深,直到手指被忽然烫了下,他才拉回了自己的思绪。低头一看,刚刚点燃的烟不知何时已经燃尽,烧到尾端。
男人对于烟酒,就像是女人对于化妆品包包一样,天生就会偏爱一些,当时也没有刻意去学吸烟,只是周围的人都在吸他自然而然的也就会了,好似不会的话反而会很另类。
这么多年也已经成为了习惯,可目光看着手里已经燃尽的烟,点燃后他竟然没有吸一口。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些他曾以为习惯的东西,也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
拧眉,他将烟头捻灭,然后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内。
向上推开了门锁的上盖,输入密码后防盗门应声而开,他抬腿走了进去。换了拖鞋后,他和往常一样直接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玄关的小灯在他回来前从来都是亮着的,也并没有在意,只是路过客厅时,女音传来,才惊觉她一直坐在沙发上。
“唔,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秦苏怀里抱着靠枕,手掌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