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走到院子中的水缸前,将缠在自己眼睛上的纱布解了下来。
上面一道骇人的爪痕倒影在水面上,自己之前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何一点也想不起来。
阿湛轻抚着眼睛,微微叹息着。
或许去花祈救了自己的地方看看,说不定能够想起什么。
浑身的刀伤,还会武功,且还不低,许是遭人追杀,才会如此。
可为何会遭人追杀,又是谁要杀自己,现在阿湛的脑子里根本记不起一丝丝的回忆。
不过不知花祈到底给自己用了什么药,怎的这么深的伤口竟恢复如此之快,明明昨日自己才被救回来。
昨夜自己看着伤口还未完全愈合,和她打斗后血还渗透了出来。
今早再摸摸伤口,却已然感觉不到太大的痛楚了。
阿湛重新缠上纱布,这么大的爪痕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了,肯定会被吓着。
阿湛的目光扫视着整个院子,角落里正好有棵桃树,他便走过去折下一大枝。
他将上面的分叉树枝全都清理干净,剩下的便是一根直直长长的树枝。
阿湛站在院子中间,闭目凝神,他在找感觉。
忽然他睁开眼睛,凭着感觉打出一招一式,像是一套特定的剑法。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打出这样的剑法,快狠准,这是他对这剑法的映像。
随后,阿湛又继续打了几遍,直到精疲力竭后,才停下来。
他想从中试试,能不能让自己想起什么。
但却都是徒劳。
出了一身汗的阿湛沐浴之后,便躺在塌上累的睡着了。
午时,花祈带着吃的回来,却看到院子里被折下的一些树枝。
花祈瞬间脸色骤变,把吃的放在桌上便冲进阿湛的房间。
一进门,花祈便看到了在塌上熟睡的阿湛,她紧皱的眉头却松了几分。
刚才自己进门那么大动静,他却还未醒,难道又昏迷过去了?
花祈立刻上前看了看,气息平和,面色红润,也不像是身体出了异样的样子。
如墨的发丝静静地披散在肩侧,剑眉微蹙,他似乎是在做着什么不好的梦。
花祈忽然发现阿湛的睫毛又长又浓密,肌肤白里透着一抹微红。
这一瞬间,她又感觉到了阿湛脱尘世俗的气息。
忽然,阿湛的睫毛微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醒了?”花祈忙的收起看呆的表情,冷冷地看着他问道。
阿湛坐在塌边,揉着发疼的脑袋,刚才睡得着实有些沉了。
“外面的桃花树枝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一下。”
桃花树枝?阿湛有些疑惑地回想了一下,刚睡醒,脑袋还有些没转过来。
“有用。”阿湛想起来后,淡淡地回了两个字。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宝贝那棵桃花树?你多折一枝,我便会少酿了一口酒。我若不提醒你,明儿你都要把整棵树都给我折禿了是不是?”
阿湛又是一呆,随后掀唇道:“对不起。”
原本脸色难看的花祈,听到他的道歉后气立马消了下去。
她只是比较珍视这棵桃花树,酿出来的桃花酒味道很不错。
“罢了,出来吃午食吧。哦,对了,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