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残姥姥的一番话说得不但又长又臭,还稍加内力,将话送出,务必让方圆几百里的人都能清清楚楚地听到好的话。
她自知今日要是凤元宇有心杀她,她就算能避开不死,也就没法再跟着上雪山夺宝,所以用这番话来将了凤元宇一军。
如若凤元宇在此时杀她,倒成了以暴治人,残忍无道的太子了。这口伐的功夫,还当真不愧她是北周国的国师。
百里飘雪和凤元宇来到她的面前,百里飘雪笑道:“天残姥姥的一张利嘴倒挺能颠倒黑白的。天残天残,光听你的名字,就知道你已经杀人无数,恶贯满盈。就算我们杀了你,那也只不过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又何来以暴治人,残忍无道?对黎民百姓,那自当仁治,对于天残姥姥么?只怕人人喊打,人人得而殊之吧?不然,你敢不敢问问在场的所有武林人士?你天残姥姥该不该杀?”
天残姥姥老脸立时扭曲,但她毕竟也是堂堂国师,倒也有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从容不迫,冷然傲立道:“然则,太子妃今日是非杀我一个老太婆不可了?我老太婆一把年纪,已经可以做你的姥姥,你一个小女娃娃,倘若下得了手,我就站在这里,让你杀了就是,姥姥我绝不还手!”
百里飘雪笑道:“没想到,天残姥姥不但武功高强,还有着超人的大智大慧。既然姥姥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本宫就看在你是北周国的国师,以及东汉国和北周国的邦交友国份上,估且饶了你。但是,你若在我们东汉国内杀人抢物,觊觎我们东汉国的国宝,那就别怪我们这里所有的东汉国人,人人得而殊之!”
天残姥姥这一听,倒是放下了心来,故作低姿态地说道:“有太子妃这番话,姥姥今晚就放心了。”
此刻北周国的太子北冥天泽在此,她根本就不能再杀人,就连北冥天枫都得另寻机会才能杀了。至于宝物,在还没见到传说中的宝物之前,那也还只是一个传说罢了。
这里所有的人,都在打着同一个主意,就是想看看凤太子明日有什么办法上得了这个雪山?他们此刻对他和他的太子妃跪也行拜也行,不过都是虚言罢了。
这时,一辆马车又冲了过来,车上的人叫道:“让开让开!我的马又疯了!”
紧跟着这辆马车冲过来时,两根细细的银针猝不及防地打向天残姥姥。
天残姥姥是何等的身手,手中的天蚕扫登时一挥,那两枚银针便被她挥起,分成了两个方向,一枚打向叶天枫,另一枚居然打向百里飘雪。
她这天残扫上分花拂柳的功夫当真厉害得很!不但挡了银针,还登时有目的地打向她想打的两个人。这样,就算打中了,那也不是她的过错,因为那银针乃是偷袭她的人所发。
她冲着马车上的白衣少年道:“臭小子,你是谁?想暗算你姥姥吗?”才说完,她拔地而起,如老鹰般的姿态掠高之后又缓缓落下时,忽感两枚银针又向她打了回来。
一枚是她扫向叶天枫的那枚,被叶天枫重又打了回来;另一枚是她打向百里飘雪的那枚,也被百里飘雪身边的凤元宇打了回来。
她立时舞起如飞,黑衣飘起,再次同时扫开了两枚银针。但这次却不敢打向百里飘雪和凤元宇的方向。
谁知,就在她扫掉了这两枚银针的同时,却有第三枚银针打来,如尼牛入海般,悄无声息地,竟然打中了她,从她的背部穿入。
“呃!”的一声,这下,天残姥姥大惊失色,飞身扑向马车上的少年道:“小兔嵬子,你敢暗算你家姥姥,先吃姥姥一扫!”
马车上的少年是古千衣,他避开天残姥姥的天残扫,大声道:“哎哎!我没有暗算您老人家啊!我是在打我的马!我的马疯了,我想让它停下来。”
“你武功了得,我那区区两枚针哪奈何得了你天残姥姥?你不是中了我的牛毛针吧?我打马打中您了?如果是,我可以给您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