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有一对青年男女,在一起相处了好长时间,彼此就产生了爱情。但两人都脸皮很嫩,谁也没有勇气把“我爱你”三个字说给对方听。有一天,男的生了病,女的就去侍候男的。那男的实在忍不住了,想把自己的心事说出来,但想来想去都想不出用什么话表达更好。忽然,那女的说:“我想上厕所小便。”那男的顿时来了灵气,忙说:“我也想小便。”那女的说:“那我扶你去厕所吧。”那男的摇着头说:“哪能呢!寒冬腊月,外面正刮大风,我刚刚发了点汗,出去会再感冒的。”那女的说:“不出去也罢。我给你到厕所取个夜壶来,你就在屋里小便吧。”那男的又说:“大白天的,我怎好意思在屋里小便!”
说到此,陈创生故意不说了,吊听众的胃口。
三个女听众都被陈创生的故事吸引住了,连菜也忘了吃,酒也忘了喝。她们正听得入迷,不想陈创生再不说了,都急着催陈创生快说下去。
周倩更急,用手推一把坐在她身边的陈创生问:“那女的又怎么说?”
陈创生等把三个女人的胃口吊足了才接着往下讲。
他说,那女的猛然醒悟过来,明白了那男的意思。她想了想说:“我倒有个主意,不知你同意不同意?”那男的问:“什么主意?”那女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说:“我不怕感冒,你不如尿到我的肚子里,我帮你再尿到厕所里。”那男的说:“你这主意不错,只是……”那女的问:“只是什么?”那男的说:“只是太不好意思了。”那女的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咱们关系这么好,还不该帮你这个忙吗?”于是,两个人脱了衣服,干起那事来了。干着干着,那女的还说:“你要尿快点尿,别让外人看见,还说咱们不规矩,干那种坏事哩!”
陈创生的故事,把三个女人逗得大笑不止。最后笑疼了肚子,双手抱着,眼里不住地流着泪。
特别是周倩,笑得倒在地上手舞足蹈,好半天也爬不起来。
孟丽娜把它扶起来,仍笑着用拳头在陈创生的背上擂着,嘴里骂道:“你真坏,你真坏,肚里怎么装着这样一个缺德故事!”
陈创生憨憨地笑着,什么话也不说。
曼芸从小在银峦村听惯了那种骚味很浓的浮言,听了陈创生的故事失笑是失笑,但不是因故事的内容而失笑,主要是因这故事从一惯文质彬彬的陈创生嘴里讲出来而失笑。她也笑得前仰后合,不过比起周倩就好多了。
孟丽娜就出身在西州市里,连一个农村亲戚也没有,也没有到农村住过一天。因此,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么逗人的带着浓烈骚味的故事,也像周倩一样笑得放荡无羁,竟碰倒一只开了口的啤酒瓶,把裙子都弄湿了。
孟丽娜扶起周倩后,又返回自己的位置上,用手绢擦裙子上的啤酒。
陈创生见了,又忍不住逗趣说:“丽娜,你要现在走在大街上,别人肯定认为你是个疯女人。”
孟丽娜不解地问:“为什么?”
陈创生说:“神经正常的女人,怎么会大白天尿湿裙子呢!”
陈创生的话又把三个女人逗笑了。不过,这一次都没有上一次笑得厉害,只有孟丽娜又笑出了两行泪。
大家笑够了,又开始吃喝。忽然间,陈创生“啊唷”叫一声。
周倩忙问:“创生,你怎么了?”
原来陈创生的喉咙里扎了一根鱼刺。他不能说话,把一根指头伸入口中掏鱼刺,只能鼻子里“哼哼”。他费了好大劲才把鱼刺从喉咙里掏出来。他把手里的鱼刺扔到地上说:“真危险,弄不好就得到阎王爷哪里去报到哩!”
孟丽娜笑着说:“创生,你可不能死。”
陈创生问:“我怎么不能死?”
孟丽娜说:“你死了,我们的生活中就少了一个提供高级笑料的笑料大师了。你可得珍视自己的价值。”
“价值?”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