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还未进长安。
还在路上。
长安城里已经开始酝酿针对东厂的风暴了。
或许,针对的不是东厂。
而是单纯的针对陆行舟。
民间开始有人再一次讨论起了当初苏定邦和沈秋鸿之死。
人们义愤填膺的说,都是陆行舟逼死的。
而朝堂之上,随着御史台陈光禄的带头,也是开始有诸多的人上奏弹劾陆行舟。
有人说,他乱用职权,逼死大儒。
有人说,他野心昭昭,在固城施展什么新政,大不敬。
也有人说,他插手边军。
更有人说,他和草原人勾结。
等等。
无论真的假的,无数的奏折像是雪片一样飞到了老皇帝的桌子上。
朝廷里的文武百官,义愤填膺。
长安城里的人们,也是议论纷纷。
突然之间。
陆行舟就好像是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就连那往日里威严深重,不敢有人轻易靠近的这东厂府衙,也是受到了一些影响。
竟然有人暗中在府衙门口扔了臭鸡蛋。
而这种气氛酝酿了大概两日后。
陆行舟终于是回长安了。
东厂的车驾,从东华门进入了东厂府衙。
东华门,如今还是东厂的特许。
只有东厂的人能够从这道门前经过,而这座门,也是基本上掌控在东厂的人手中。
“参见督主。”
如今陈慷还在外面,在关陇边军那里,协助铲除草原上的内奸。
没有来得及赶回来。
而汪亭为了躲开这次针对东厂的风波,也是没有立刻回长安。
他们就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继续在外面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酝酿的气氛,倒是对得起咱家。”
陆行舟这时候已经是回到了东厂府衙。
正在两名手下的伺候下,更换身上的衣服。
刚刚回长安,他需要是去见皇帝的。
但又不能带着这一身的风尘仆仆过去,所以,要换上崭新的蟒龙袍。
如今能够留在陆行舟身边伺候的,也算的上是心腹。
但当着这两人的面。
陆行舟也没有太多说什么。
他只是在心里冷笑。
刚刚从东华门进入长安城,然后一路走到这东厂府衙的路上,陆行舟就遇到了一些麻烦。
他看到地上散落着一些白纸。
白纸上,墨迹斑斑。
写的都是指责自己的话。
想来,是有人特意放在这条路上,特意放在这里,就等着自己回来的时候,给自己看的。
如果是以往。
定然没有人敢这般公然挑衅自己的权威。
但今日,却不一样了。
看来,这朝廷里的气氛,也已经被陛下酝酿的差不多了。
“督主,换好了。”
陆行舟心中思量的时候,两名番役小声说道。
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这两个番役面对陆行舟的时候,气氛也是有些怪异。
有紧张。
也有些担心。
但同时,还有些敬而远之的意思。
陆行舟能够明白。
这两个人的紧张和担心,也就是念在自己曾经对他们不错的份上而来的。
敬而远之,则是害怕自己出事会影响到他们。
“那就进宫吧。”
陆行舟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是。”
两名番役下去开始准备。
很快,陆行舟的车马便是重新安排好,又慢慢的朝着皇宫的方向行驶而去。
这路上,陆行舟又是看到了一些影响心情的东西。
街道上的百姓们。
看到了这辆来自于东厂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