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天打断了冯武的思绪，“或许，这个白凝霜也不是什么好人。”
气氛因这句话沉寂了片刻，冯武困惑抬头，“什么意思？”
“哼。”陆观天冷笑一声，给出自己判断。“如果我没猜错，这个白凝霜应该有更大的阴谋。”
“她的目的，或许是想在墨城市制造更大的混乱。”
“她从凌无双身上收集紫苑毒，故意留了一点，然后将紫苑毒扩散出去，制造出自己可以医治的假象。”
“当她把名医的招牌打响后，她就可以轻易地操纵百姓舆论，成为墨城市新的救世主。”
“这样做，首先满足的自然是某种商业目的。”
“就算被人发现了，她也不用担心，因为那时她已经掌握了墨城市的人脉资源，可以轻而易举地将紫苑毒扩散，形成一场可怕的灾难。”
“她只要用这个作为筹码谈判，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什么叫窥一斑而全豹，陆观天用自己的见解生动演绎了这句话。
他之所以说出这番长篇大论，并非完全空穴来风。
他自己的亲眼所见，冯武转述的情况就是所有的推论依据。
在大街上，他总觉得白凝霜的行为有种作秀的痕迹，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陆观天，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但我还是不敢相信。”
“楚少对无双姐这么好，他不可能把她当成棋子。”
“而且我看白医生那个人很简单，不像你说的这么复杂。”
陆观天的话，冯武听进去了一点，但依然不多。
陆观天也不在乎，“不相信也好，相信也罢，反正我只是好心提醒一句。”
“行了，你回去吧，好好陪陪凌无双，她要再做傻事提前给我发个消息，我好退避三舍。”
处理杨恩佑和沈芯雨已经让他够烦心了，陆观天实在不想让凌无双也掺和进来。
冯武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墨城之心。
他走后没多久，陆观天接到一个电话，是治安署署长李曙光打来的。
“陆教官，我按照你的提示，把大街上那个发狂男子放走了，然后派人偷偷跟踪。”
“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李曙光声音中透着一股惊喜。
“我懒得猜，你直接说。”
李曙光咳嗽一声，正色道，“我们发现，那个男子偷偷跑到陆家台的长生堂，而这个长生堂，就是楚西羽名下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