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你先把你自己的事儿处理一下。”
“我有什么事儿?”“你身上不还有鬼呢嘛——得给你送送鬼呀——”
我白了他一眼,“你还真当什么要紧事儿了,这东西,你信则有,不信则无,再说了,老姑不是说了嘛,得晚上再送才行呢,走,咱俩到村儿里找个饭店喝一杯去——”
我拉着凤是羚,把昨天晚上打的鸟聚拢一堆儿,用塑料袋装了,大概有二三十只,能弄一小碟子,当个下酒菜也勉强够了,吃饱是指望不上的,到时候在饭店后厨我们自己拾掇拾掇,再要几个菜,跟凤是羚好好探讨一下他的人生大事。
二人提着一袋子麻雀出门,在村里乱转。我们刚出门,却见一大群人从村东头往北边赶,几个大老爷们互相扶着,脸上的表情极为难过,好像自己家人去世了一样,每个人说话都呜咽不已,我和凤是羚看着奇怪,不禁纳闷这几个大老汉为何举止如此反常,但又一想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便继续往前走。
一会儿,从街里一间大房子里拥出几个上了年纪的大婶儿,脸上的表情也很悲痛,每人腋下都夹着一裹白布。匆匆的朝村北走去。
“这里流行一家死人,全村办事儿吗?”凤是羚不解。
两个人在村子里兜兜转转,好久才想起哪儿有在村里找饭店的道理,饭店当然要开在人流量大的地方了,于是折个弯,顺着村里唯一条洋灰抹的大路走,道儿边上果然有一家饭店,是家打火烧的店子,只是大门半掩着,屋子里没人,很是冷清,现在正是饭点儿,正常的饭店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呢,二人走近了去看,原来这家店要打烊了,老板正满脸痛楚地准备要关门呢,被我和凤是羚一个跟步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