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听说,吴有心昨日想勒死自己的妻女,结果他老婆女儿连夜逃了!”
“他这是失心疯吗?”
“不知道,可能中了邪!”
“听闻钟随园府里丢了东西,整个个宅子掘地三尺,不知道要做什么!”
“该不会,钟随园也中了邪吧?”
“那可不,这些年,他们都不祭拜河神,定是河神显灵了!”
“胡说八道!”
百姓们议论纷纷。
白漓漓坐在府衙正位,自是也听到了一些议论,旁的也就罢了,那个“祭拜河神”的是她让人散播出去的。
所以听到这些话,白漓漓故意问道,“车裂,你说,这个祭拜河神是怎么一回事呢?”
“殿下,下官叫陈烈,不是车裂。”陈烈摸着地板跪了下来。
“哦,车裂,你说呀。”白漓漓歪着脑袋,看着陈烈。
“这祭拜河神,原是早些年奚城的传统,据闻只要祭拜河神,当年就能风调雨顺。不过,后来钟随园当知府之后,便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不允许百姓祭拜。”陈烈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不祭拜之后,这雨可有停过?”白漓漓问。
“这……偶尔也是停过的。”陈烈回答道。
他打心里也不想要祭拜河神,说到底,钟随园他们几个,都怕一旦祭拜了河神,当真风调雨顺,那么,就没有银子落入口袋了!
“哦,本公主觉得这奚城邪门得很,这吴有心失心疯了,钟随园也略有古怪,你若是再出什么事,该如何是好?本公主可找不出第三个能干的人来做这个知府了!”白漓漓困惑地说。
白慕辰闻言,便说道,“那就挑一个吉日,举办祭祀大典吧。”
陈烈听了,知道在幽州王面前不可乱说话,唯有应道:“下官这就准备祭祀大典!”
几日后,陈烈命人在江边举办祭拜河神大典。
这个大典耗费不少银子,排场很大,祭祀用的纸做的猪、牛、羊还有各式用品应有尽有,各家各户也都拿出了自己家祭祀的物品,在江边摆起来。
雨仍然淅沥沥地下着,不算大。
白漓漓看着万物具备,便满意地穿着祭祀袍走上前,手里捏着三支香,对着江河,将手举到额头。
江堤的百姓看了,纷纷效仿。
“望河神护佑我奚城,风调雨顺!”白漓漓祭祀河神,却没有对着河,而是抬头,看向天空。
说来也奇,这雨虽然不算大,可是静嘉公主和幽州王的身上不沾半点雨水,而站在一旁的陈烈则已经被淋湿了。
而且,白漓漓这话一出,天空中的雨便停了,而且,太阳破云而出,河面上,出现了一道彩虹。
百姓们讶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河神显灵了!
“河神显灵了,不下雨了!”
“静嘉公主当真神人啊!”
“太好了,太好了,不下雨了!不下雨了!”
众人纷纷跪在地上感谢参天大地。
陈烈心头存疑,这或许,只是巧合吧?
白漓漓对着天空拜了三拜,笑着将香插入香炉之中。
百姓们也都拜了三拜,将香插入香炉,开始焚烧祭祀之物。
焚烧完后,白漓漓便开始妆模作样地求签,落地的签文写着“三筑堤坝”。
“奇怪了,这签文怎么还会有具体的指示?”众人议论纷纷。
以往的签文都是写一些“大吉”“中”或者“大凶”,预示此事可不可行。
但今日的签文上竟然有具体的文字,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不禁想到或许当真三尺之上有神明,否则为何会有这样的一张签文?
实则这签文是白慕辰和白漓漓一早放入其中,不管是哪个签文,写的都是这四个字。
白漓漓拿着签文来到陈烈面前,说道:“车裂,此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