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府说、说、这些都是迷信的,老天爷要下雨,不可能因为祭祀就停……所以我们知府从来都不祭祀……”
“那你说什么会好好照顾那个女子的丈夫?这是为何?”白漓漓又问。
“因为、因为奚城里的年轻男子都被征用去修堤坝了……这堤坝随时有垮的可能……”
“这堤坝不是还没垮吗?而且也不见有人在动工啊!”白漓漓问。
“我们知府说了,要未雨绸缪,所以都将那些壮丁集中管理了,需要了就放出来修堤坝……”
“那还有,你说你要照顾那女子,你要怎么照顾?”白漓漓问。
“小的,小的那是乱说的……”
“有没有乱说,本公主暂且不追究,你如今中了毒液,若无解药,三日后就会奇痒难耐,痛苦而死。”白漓漓微微一笑。
看着这笑容如此甜美,那衙役心头一惊。
“公子、这位公子,您您要我做什么都愿意啊!我不能死啊.我上有老了,下有小……我死了,谁养他们啊!”
“不想死,就要听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是、是,是!我听,我听!”
“好,这样才乖。”白漓漓笑吟吟地说,她给了小白蛇一个眼神,小白蛇便从衙役的脖子上松开,爬下来。
此时,钟随园带着一队人马赶了过来,他下了轿子,看到白漓漓和白慕辰,以及额头中了银针的衙役,一时之间,有些错愕。
他不是没有见过美男子,但眼前这两位,的确是眉清目秀,绝世无双啊!
不过,再举世无双,那也是两个江湖骗子!
“你二人,私抓我知府的衙役,该当何罪?!”钟随园质问道。
“见到静嘉公主不跪,还口出狂言,其罪该诛!”白慕辰幽幽的看着钟随园。
这话不重,但钟随园不知为何,听到之后“啪”的一下跪了下来。
“静、静嘉公主?!”钟随园长大了嘴巴,看着白慕辰和白漓漓。
跪了一下,他忙站起来,说道,“胡说八道,静嘉公主金枝玉叶,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那你是说,我是假冒的吗?”白漓漓问,然后拿出御赐金牌,在钟随园面前晃了晃。
钟随园的眼睛盯着那金牌转,看到上头写着“君临”二字,忙摸着乌纱帽,朝众人喊道,“跪下,跪下,统统跪下!”
“小的有眼无珠,不知静嘉公主驾到,小的该死,该死啊!”钟随园喊道。
随行的衙役也纷纷喊道,“小的该死!”
“看来你还认得这个牌子。”白漓漓嘀咕道,然后将金牌塞给白慕辰,“不过,你见了本公主,出言不逊,大逆不道,是不是该罚?”
“罚,罚!公主殿下罚什么,小的绝无半句怨言!”钟随园不停地磕头。
静嘉公主身份不一般,是从前的吉庆郡主,奚城本就隶属吉庆郡主封地!吉庆郡主受封静嘉公主后,京都就昭告各地,这礼遇是谁都未曾有过的!
听京都里的人说,这静嘉公主自幼养尊处优,因为极其爱吃,光是为公主准备的私人厨子就有百来个。
他们各地每年都会举办厨艺大赛,拔得头筹的厨子就有幸进京参加选拔。
而且,听闻静嘉公主自幼脚不落地,要么是幽州王抱着,要么是北疆王背着,下雪天陛下还会专门用毯子给她铺路,免得打滑、弄湿鞋袜……
如此种种,大家都猜测,这静嘉公主不仅金尊玉贵,还刁蛮任性,嚣张跋扈得很呢。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静嘉公主!女人嘛,记仇的很!
想到这,钟随园看向白漓漓的脚下,她此刻脚下的确是踩着一块高一些的石头,如今虽下着雨,但她的鞋子却是半点雨水也没有沾到。
而且随行那个男子,一直撑着伞,宁愿自己淋雨,也不让静嘉公主的肩膀落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