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在府中住一段时间,联络联络情感。”
林清一听林如海为他考虑的如此周道,而且有理有据的,他一时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只是心中仍有不甘。
现在当务之急,是把黛玉和贾府隔离起来,至少不要让她再和宝玉亲近。
情之一字,最是难解。
君不见,古往今来,多少惊才绝艳的女子,皆因为痴情,落得个令人唏嘘不已的下场。
上辈子黛玉活的就够不痛快了,他不想再让她重蹈覆辙。
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大哥,这些我都省的。可是,亲戚家虽好,却到底不得常住。玉儿最是懂事孝顺,就算受了委屈也不会同你讲,但到底心里痛不痛快,怕也只有她一人知晓,所以……”
林清说不下去了,再说就要露馅了。
他一个房州人士,不过才来姑苏一年不到,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有关黛玉和贾府的信息?所以,为了不引起林如海的怀疑,他只能适时止住。
林如海闻言,幽幽的叹了口气,看着面前欲言又止的林清,颇有些无可奈何的道:“清儿!我不是说过了吗?你说的这些我都考虑到了。只是现下情势危急,玉儿虽说会在贾府受些委屈,但到底京城是天子脚下,他们多多少少也会顾及些的。”
林清默然。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林如海还不同意,可见果真是有难言之隐。
唉——,不管了,到时进了京,再见机行事吧。
京城,贾府。
史湘云这日如往常般来贾府游玩。
她先去了梨香院,预备邀着宝钗一同去找宝玉玩。
“姨妈!”
湘云一进门,便对正坐那烤火的薛姨妈喊道。
薛姨妈扭头一看,是湘云,于是笑道:“我的儿,你怎么来了?快!来这烤会儿,仔细别冻着。”
湘云听话解了斗篷,凑到薛姨妈跟前,笑嘻嘻道:“姨妈,宝姐姐呢?可在里屋?我这就寻她去。”
说着,就要往里屋走。
谁知却被薛姨妈一把拉住。
湘云不解的看着拉住她的薛姨妈,薛姨妈赶紧把她拉到跟前,压低声音道:“好孩子,你去别处玩儿吧,你宝姐姐心里正不痛快,你这会子去了,没的自讨没趣。”
湘云听了,忙道:“这是为何?可是姐姐的病又犯了,故才如此?”
薛姨妈微微摇头,“非也。”
湘云见薛姨妈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急得不行,于是免不了缠着薛姨妈再三追问。
薛姨妈被她闹的没法,只好把前几日,黛玉讥讽宝钗的事原原本本与她讲了。
“这也没甚妨碍,那孩子没有父母在跟前,心思难免敏感些,都是你宝姐姐不好罢。”
旁人听了倒还罢,只是这史湘云,天生一副忠义胆!最是豪爽洒脱不过,更兼有气量阔大,如何见得这等不平之事?
不禁勃然大怒,粉面带煞,“好姨妈,你让宝姐姐别恼,我这就找颦儿说理去!我倒要看看,宝姐姐这般稳重妥帖的人,究竟是哪里让她看不上了?竟屡屡给宝姐姐难堪!姨妈和姐姐肚量大,不与她一般计较,我可就是那起子小人了,这就与她辩驳辩驳去!”
薛姨妈一看自己的无心之言竟惹的湘云这般大怒,不免深悔,忙道:“好孩子,你别去。你若去了,别人知你是从我这走的,会如何说我与宝丫头?现今我们一家本就寄居在亲戚家,这要闹起来,我们可是没脸住了。好孩子,听话,就当是姨妈求你了,别去!”
湘云眼里本就揉不得沙子,眼见得薛姨妈如此模样,更是愤愤,“怨不得别人总说宝姐姐明事理,缘是姨妈你把姐姐教的好。可不像那位,明知自己寄居在亲戚家,也不好好的,一天天的,跟有人欠了她天大的恩情似的,一点礼数都不知!”
薛姨妈见湘云这般说黛玉,忙掩住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