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鸣皱着眉头默不作声看着她的手背,拿着沾了水的纸巾呆站在那里,仿佛很苦恼似的一直没有动作。
她边问他怎么了,边打量自己的手。染上橙汁之前她洗的很干净,还涂了香香的润肤霜,可惜现在变得黏黏腻腻。
手指缝隙里的果汁还未干涸,她问完路安鸣不见回应,就要收回手,打算自己擦。
可刚一有动作,就被路安鸣一把握住了手腕。
手心握的紧紧的,一点都不嫌弃她腕间沾染的果汁。
路安鸣深吸一口气,慢吞吞地说:“我……我帮你擦。”
只是擦个手而已,为什么要表现的这么紧张……宋知秋漫不经心地点头,停下动作让他帮忙。
确保她不会再收回手后,路安鸣缓缓松开她的手腕,托着她的指尖,然后——慢慢低下了头。
其实这时她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擦手为什么要低头。
但紧接着她就看到,路安鸣颤着眼睫,轻轻吻了一下她的指面,又慢悠悠地,亲吻住她的指尖。
柔软唇面触碰到她指腹的瞬间,宋知秋呼吸一滞,惊得身体都抖了一下。
过度惊讶导致她一时没有拒绝,于是路安鸣停顿了一下的动作开始继续,甚至抬起眼皮,边眸色幽暗地看着她,边慢条斯理的,像是吃糖果似的耐心舔舐吮吻她的手指。
有些羞耻,又有点舒服。
路安鸣托着她的手力道很轻,她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将自己的手指从湿滑温热的舌尖挣脱。
她却红着耳尖,一动不动地望着路安鸣的眼睛,任由他吻。
那天她知道了路安鸣的口水没有果汁黏腻,最近刷牙用的是绿茶薄荷味牙膏。
其实那时她就已经隐隐约约发现,在她看来只是刚刚突破友谊线的暧昧行为,路安鸣做的理所应当,像是他们之间本就应该这样。
更早之前,在保姆的看护下,路安鸣带着她偷偷玩过家家的游戏,就总是扮演着丈夫,又指定她扮演妻子的角色。
当时她觉得这个游戏幼稚又好笑,为了不被路安鸣哭唧唧地纠缠,只是敷衍的配合,唯独他每次都玩得开心又认真。
小孩子的决定有时就是这么执拗,虽然路安鸣长大以后,没再拉着她玩过家家的游戏,也很少再对着周围的人,一遍遍强调‘啾啾是他的’。
外人眼中的他们关系,也好似和普通的青梅竹马没什么不同。但只有她知道,路安鸣确确实实的,从小到大一直在把她当成未来的妻子对待。
而她在路安鸣无处不在的爱意攻势下,已经逐步迎合着走向了他的妻子位置。
如今他们盖着同一张被子躺在同一张床上,他的上身赤i裸,她的棉白睡裙被揉的遍布皱褶。这样的关系不继续走下去的话,要怎么收场,她也一时想不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