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
“沈老师,你有事找我?”
沈柔看到夏唯承的一瞬间,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轻声道:
“昨晚凡宵给我打电话,说你从那边离开的时候好像心情不太好,他很担心你,让我来看看你,我上楼来敲门,你不在家,打你手机,一直没人接,后来又关机了,我很……凡宵很担心你。”
“哦,我没事,让你们费心了。”夏唯承说着,低下头去开门,沈柔的目光正好落到他的脖子上,神情瞬间僵住了,只见他白皙的脖颈,多出了四道格外明显的红色抓痕。
“夏老师,昨天晚上你……”沈柔终是没忍住,轻声问道。
想到昨晚的事,夏唯承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他不习惯撒谎,但现在这种情况,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昨晚和人一y情去了吧,犹豫了片刻后回答到:
“昨晚我和唐老师喝酒去了,时间太晚了,就在他家住下了。”
“可我……”沈柔的神情里有掩饰不住的疑惑,刚吐出两个字,又瞬间收了声。
这时夏唯承打开了门,门开的一瞬间,圆圆就窜了出来,在夏唯承腿边来回的打着圈儿,不停的喵喵的叫着,声音听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无比哀伤难过,但看到夏唯承背后的沈柔后,它瞬间就炸毛了,躬起身子怒目圆瞪的看着她,嘴里发出重重的哈气声。
圆圆反应如此激烈,夏唯承和沈柔都有些尴尬。
“你没事就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沈柔说完也不等夏唯承回答,慌忙转身往电梯的方向走了过去。
夏唯承刚想说声‘不好意思’,沈柔已经消失在了他视线里,他蹲下来想将圆圆抱起来,圆圆却躲开了他的手,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后,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它平时从不睡的猫窝里。
夏唯承犹豫了片刻,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给它顺毛,而是径自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洗头洗澡换衣服,对着镜子吹头发时,夏唯承才发现自己脖子上的抓痕,他神情凝固了片刻,很快想明白了这红痕的由来,很明显这是昨夜和人春风一度留下来的,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去酒吧前,并没有这些痕迹的。
此时此刻这些又红又深的痕迹,正张牙舞爪的告诉他,昨天晚上他和那个人有多疯狂。
放纵了!放纵了!
不过做了就是做了,夏唯承心里并没有觉得可耻或是后悔什么的,更没有矫情的觉得对不起谁,作为一个二十八岁的单身男人,有身体需求和生理冲动不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
只是这酒以后是不能再喝了,至少不能喝成昨晚那样不省人事,以至于两人是怎么开始,怎么结束的,自己都毫无印象,大脑空白得一度让他怀疑他和那人什么也没发生过,他不禁开始自嘲,醉成那样,居然还能和人……
看来酒后易乱/性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吹好头发,他找了碘酒,用棉签蘸着处理了下脖子上的抓痕,目光不经意落到了脖子上的项链上,黑色的半片羽毛吊坠外缘有两条不规则的凹陷,看着像是被切割了一半的字母,但具体是什么,夏唯承看不出来,这项链是陆源出事后,陆索扔他遗物的时候,夏唯承在垃圾堆里发现的,他鬼使神差的将它捡了起来,这些年来他一直戴着,像是承载着自己的某种寄托。
夏唯承看了那项链好一会儿,终于抬手将那条戴了四年的项链取了下来。
因为戴得时间太长,刚取下来,脖子竟然有些不习惯,像是没了束缚般空荡荡的。
夏唯承找了一个盒子将项链装起来,放进了公文包里,
有些人终究是走远了,有些感情也终究应该放下了。
收拾好一切,已经差不多9点半了,本想找个东西把脖子上的抓痕遮一遮的,但找了好一会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今天开学,系里昨天就在群里通知了,十点要开会,眼看时间就要来不及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