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虽然是周末,但是江戚还是难得的起了个的大早。下楼的时候就看见往常这时候都在厨房忙活的张姨此刻正坐在餐桌边紧张兮兮地看着报纸,时不时注意一下从厨房传来的异动。
她神经崩的太过紧张,以至于江戚走到她旁边了她都没怎么查觉。
“张姨?”少女笑着在她身边坐下,“您在看什么呢,这紧张的。”
“这还不是因为——”话音未落,就听见厨房内传来极为夸张的几声物品倒地的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少年急促而又压抑的吃痛声,吓的她缩了缩肩膀。
江戚听罢默了默,熟练地掏出了自己昨天买的急救包,然后将厨房门一关,留给某个面子比命大的少年一点点尊严。
果然如她所想,厨房里的脏乱程度那都不能用狼藉二字来形容。面粉撒了,油瓶泼了,张姨最得意的雪白墙壁也变得黑漆漆的了,就连天花板上都沾着葱花叶子。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则呆呆地坐在地上,身边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扫地机器人。
江戚心情复杂地环视了一圈,本来还想安慰几句的,但是看到他那一张浓墨重彩的脸,还是憋不住笑出了声。
“不许笑!”少年气急败坏。
“好了好了,我不笑不笑。”她将人拽起来,顺便看了一圈身上的伤势,“还好没伤到嘛,我还以为你会把手指头都给切下来呢。”
眼看对面人眼睛都瞪圆,简直就是一副你再说我就马上生气的模样。她赶紧半哄半忽悠地将人摁在了座椅上,一边给他擦灰一边往他伤口上呼气。
“疼不疼啊,唉,你看你就别下厨房了嘛,想吃什么和张姨说不就行了吗,实在不好意思你和我说啊,咱俩都谁跟谁啊这还不好意思开口吗?来我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啊了。”
梁邱放垂眸看她像哄小孩一样地哄自己,心说你懂个屁。
你要是真懂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傻啦吧唧地抱着他的胳膊给他呼呼,也不会一点防备也没有地就这样凑过啦,特别是还穿着兔兔睡衣的时候。
还真是不把他当外人。
少年喉结上下滚了滚,将眼睛别开,默默将人往外推远了些。
“怎么了,干嘛突然推开我。”江戚不解,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戳到哪了赶紧将手缩回来,“碰到你了吗。”
“你衣服太长碰到我了。”少年继续盯着天花板上的钻石说瞎话,“快去换衣服。”
“有吗?”
“有。”
江戚挠挠头,虽然不解为什么自己软一塌糊涂的睡衣也能弄疼别人,不过在梁邱放的一再要求下她还是选择上楼换了衣服。
现在是早上七点三十分,刚刚张姨见到他们俩没什么事的时候就出门买菜了。此时别墅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人,梁邱放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有些不自在,正打算做些什么转移注意力的时候,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吓了他一跳。
他瞥了一眼茶几上的手机,看到通讯录上明显是男生的备注,虽然心情颇为不爽,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冲楼上叫了一声。
江戚挑衣服忙的不可开交压根没工夫细想是谁打来的电话,还以为是送快递的,随口道:“你帮我接一下好了,就说我现在不在家也没时间,你让他自己处理。”
她前段时间买了件装饰品,没想到货是到了上头的玉石却掉了,这几天一直在和快递公司掰头,一方说什么也要把快递送到,一方就是死活不收。掰头的次数太多她甚至都形成了固定的思维模式,一大清早打电话的默认都是恼人的快递小哥。
梁邱放挑挑眉,看着手机屏幕上明晃晃的“林子风”三个字,接通了电话。
“江小姐,是你吗,我听说你自己办理出院手续了,你现在在家里是吗?”电话另一头传来林子风急切的声音,“我有东西给你,你现在方便出来一趟吗?”
啧,到处沾花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