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年假了,今天有好几个会要开。”
江鲤点点头,裹好厚外套钻进了车里。
宋以是个话唠,路上一直吐苦水,说是这两天特别忙。
“傅哥这些高中同学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小嫂子到那儿,要是听到什么不好听的话,别理他们,等傅哥过来就行。”
“高中同学?”江鲤还以为今天来的都是傅遇之的大学同学,心想自己也算是校友,没准还会有什么共同话题。
“是啊,高中同学”,宋以点头,笑着指指自己,“我还算是其中一员呢,不过吧……”
他一边看着路况,一边嘀咕:“不过后来傅哥就被迫听他家老爷子的话,转到了别的学校,所以非要说这帮人是他的同学,还不如说是前同学。”
原来是这样,江鲤点点头。
“那宋哥为什么说,这些人不是省油的灯?是因为这些人在各个领域都很强吗?”
宋以扑嗤一声笑了:“怎么可能?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混得差,只不过啊,他们都长了一张大嘴巴,喜欢在背后说三道四,你看傅哥的家世和地位,一看就跟他们格格不入,他们那阴阳怪气的本事,可一个比一个强。”
到了酒店,宋以去找地方停车,让江鲤先去里面等,外面太冷,江鲤便按着房间号码去找包间。
今天来的人都带着家属,人多地方挤,订的也是大包。
江鲤刚走到门口,还没进去,里头的说话声便传了出来。
“今儿傅遇之那小子居然也来,我还以为人家家大业大,不屑于跟我们这种人一块玩呢!”
“对啊,当时要不是他突然转学,我还真没出来他竟然是傅如照的儿子,还以为他就是个刻苦奋进的穷学生,真是瞒得滴水不漏,奥斯卡小金人不给他都可惜了。”
“听说他结婚了,跟个男的。”
“我怎么记得他喜欢的是女人,当时还一直留着张女人写的字条,谁都不让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情书。”
女人?字条?
江鲤似乎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秘密。
“你是班里哪位同学?我怎么不太记得你?”一个怀着孕的女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鲤转过身,摆了摆手:“我不是班里的同学,我是傅先生的……”
“噢”,一说傅先生,女人就知道他指的是傅遇之,“先进来吧。”
“诶班长,这是谁啊?你的小男友?”
“别瞎说。”女人白了那人一眼,替江鲤找了个清净的座位。
江鲤从小接受良好教育,生活也富裕,本身又生得白净漂亮,和包间里一众粗鲁黑呦的男人格格不入。
席间不知道是谁传了悄悄话,没一会功夫,他和傅遇之结婚这件事就被传开。
“原来傅遇之真的改喜欢男的了啊?”
“怪不得多少女生向他告白他都不答应。”
“这男生乍一看挺惊艳,细看也就那样,畏畏缩缩的,不大方。”
不大方?
江鲤没太明白怎样才算得体大方,穿西装算吗?
疑惑着,他就把外面的厚外套脱了,露出里头那件白西装。
奇怪的是,他这样一做,刚才还说话的人就噤了声,目光几乎全落在身上。
他不喜欢陌生人向他投来这种目光,正要重新把外套穿好,就听到外面宋以喊了声“傅哥”。
傅遇之进来时,刚好见到这样一幅画面:
二三十号人围坐在一旁,齐刷刷盯着角落里的漂亮青年,青年穿着身白西装,腰背挺得很直,脖颈修长,像只立于乌群的仙鹤。
走得近了,他才看见这西服的全貌,深v领,窄腰……无意识间,他已经握紧了手里的烟盒。
“这不是我们傅总吗?来得正好,马上就上菜了。”
有人招呼了一声,在看见傅遇之的脸色后,又抿抿嘴,假装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