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疑惑地看着他,男人终于后知后觉,松开了手。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江鲤拍了拍胸脯,看见傅遇之耳根也有点红,便顺势探了探他的额头,问:“傅先生,你也感冒了吗?”
“没有,回家吧。”
似乎没有注意到措辞和此时两个人的距离略微有些亲密,傅遇之从容地握住眼前那截皓腕,打算将其挪开。
可与此同时,指腹处温玉般的细腻触感却传来,猫爪般一下一下轻挠着占据他所有感官。
或许是昨晚没有休息好,他现在脑子很乱,不时会闪过那天夜里散满银白月光的婀娜酮体,隔着层纯黑的柔软丝绸,被他握在掌心。
炙热,细腻。
还有刚刚贴在他掌心的柔软唇瓣……
等到钟声轰响,他才像被迎面砸了冰雪,胸膛处凉得像新婚那夜喝了三大杯冷水一样,连带着头脑,一块清醒得要命。
他飞快松开手,很重地捻了下指腹,摸着口袋里的烟。
“咳咳……”
江鲤喉咙还是不舒服,听到要回家,便低头整理了一下松散的围巾。
再抬眸时,面前的男人从他身旁走过,将打火机搁回了兜里。
傅遇之还是没有抽上这根烟。
回去时正值下午,天色仍是灰浊,有点雾蒙蒙,车里开了暖气,仍是冷得厉害,车窗都结了冰花。
江鲤坐在后座,时不时往手心哈一口热气,路途无聊,他还会玩心大起,用温热的指肚去描画那些冰花,勾勒不同的图案。
“傅先生。”
红灯一亮,车子刚好停在先前去往品香居的一个路口,江鲤突然想到什么,问:“傅先生和教授是怎么认识的啊?”
他有点好奇,教授说,傅遇之曾为学校捐献过教学楼和仪器,可是做这些,应该会有个什么契机。
“那是我的母校,教授曾是我的导师。”
“!”
江鲤惊到了,他不知道这件事,也没从老师同学口中听说过。
不过或许之前哥哥交给他的傅家人资料卡上写过,只是他没有用心看。
“我没在s国驻扎,一毕业就回了国”,傅遇之一下一下敲打着方向盘,思绪不知飘去了何处,“只是时常怀念,不定期会回去一次。”
怪不得。
江鲤突然就明白了,或许那个框架模型摆在傅遇之家里并不是偶然。
他试探着问:“那傅先生大学期间学的是什么专业呀?”
“滴——”
后面的车突然鸣了下喇叭,江鲤也不知道傅遇之的答案有没有被响声淹没,总之他是没有听到。
车子开起来,傅遇之也没再重复第二次。
“傅先生!”
车子转弯经过路口的咖啡厅,年轻男人连外套都来不及穿,推开玻璃门就小跑着冲了过去。
脱去厚重的外衣,男人身形更显单薄,不只是用来形容美感的那种纤细,更像是一层薄薄的白纸,或者即将凋谢的花。
“孟先生?”
江鲤坐在后座,透过前挡风玻璃,远远便看见一道人影冲过来。
幸好正值转弯,车速不快,活生生的人挡在前面,傅遇之不得不踩下刹车,眉心蹙起,面色铁青,强忍住怒意。
“傅先生!”
见车子停下来,孟于赶紧绕过车头去敲车窗,薄唇毫无血色,唇角却微微咧着,眼里有道顽强燃着的光。
“傅先生,我想和你谈一谈,我有话想对你说。”他站在车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傅遇之。
江鲤坐在后座,也将他的呼喊听得一清二楚。
隔着车窗,他看得出孟于的脸色白得像纸,想到宋以的那句“他这儿有问题”,考虑了一下,还是下了车,把自己的围巾递去。
孟于看着那围巾愣了一下,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