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泉走出来,在停车场看到倚着车门抽烟的商遇城。
在这样的场合,这样一个耀眼优质的男人独自站在那里,连抽根烟都那么有型有款,身边是不可能没有莺莺燕燕的。
放在平时,乐泉是不会主动跟商遇城打招呼的。
但是商遇城也不怎么跟那里面群人一起玩。
一般都是晁荆玉在场合才能看到他。
现在晁荆玉被她拐走去送梁矜上了,乐泉便等他身边空下来,顺口打了声招呼,又交代了一句,“商总,晁荆玉现在不在里头。”
商遇城吐了口烟,淡淡道:“你一个人?”
这话问得怪,他们之间好像没有近到需要关心这些的地步。
“不是,我跟朋友来的。”乐泉指了个方向,“她跟晁荆玉在那边等我。”
商遇城再没说什么,转身朝乐泉指的相反方向走去。
乐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临走前那个眼神暗有深意。
忽然……她一下子站直了身体!那总是无谓洒脱的眉梢浮现出一股难言的情绪。
乐泉快步走向晁荆玉。
如果说,她还有最后一丝侥幸,在看到晁荆玉单独一个人站在那里时,也不复存在了,“梁矜上呢?”
晁荆玉:“她说想吐,我又不方便陪去洗手间……你没遇上她?”
“……没有,我去找她。”
乐泉没忍心看他芝兰玉树的脸,但她心里已经无比清楚地浮现出一个荒谬的想法。
而且她内心已经确信,不管多么荒谬,那就是真的。
商遇城姓“商”。
峰会那天,他也在。
宫雪苑和别的男人厮混的视频,是梁矜上拍的,但最后是南天建筑的官微发出来的。
……
梁矜上在厕所里吐了一通,洗了把脸,稍稍恢复了一点神志。
她从镜子里,看到胸前被吐上了一点,捧着水给自己胡乱地洗了洗。
但没控制好水量,把一大片前襟都打湿了。
夏天的衬衫本来就薄,还是白色的,哪怕是个醉鬼,也觉得就这样出去不太妥当。
梁矜上环胸低头走了出去,被外面的巨大的音浪一闹,头又开始昏沉起来。
一不小心,踢翻了门口那块“清洁卫生,暂停使用”的牌子。
……
乐泉来到洗手间门外,看到那块“清洁卫生,暂停使用”的警示牌,面色越发地沉下来。
刚才明明都还没有的。
她走上前去敲门,“梁矜上!你出来!”
“砰砰砰!”敲门声越来越响,却没人回应。
洗手间里面却只有一点细碎的声音,还有人轻微的脚步声。
乐泉没法想象,里面的男女在做什么。
她今晚也喝了酒,那种被辜负信任的感觉,让她口不择言。
“梁矜上!商遇城!我知道你们在里面!商遇城,你这个烂人,对得起晁荆玉吗!梁矜上,你别给我犯贱!你……”
就在乐泉不顾长针眼也要闯进去的时候,洗手间的门一下子被人打开了。
一个穿着工作服的阿姨杵着拖把,皱眉看她,“小姑娘啊,二楼也有洗手间,喝多了就早点回家,别在这里耍酒疯了!阿姨做不完这点工等下还要加班的呀!”
乐泉:“……”
一口气没倒过来,差点没噎死她。
在离洗手间几步外的一个黑暗的包厢里,梁矜上腿软得站不住,半跪在男人身前喘气。
男人手里的烟还燃着,淡嘲道:“听到没?你朋友让你别犯贱了。”
梁矜上刚刚仰了半天脖子,加上被迫缺氧了数分钟,大脑强行地清醒了一点,知道刚刚的男人是谁。
她感觉到烟灰撒下来一点,恹恹地偏头,“别烫着我。”
商遇城把她从地上拖起来,重重地按在自己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