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婶到底要面子,但是如果尚且有一丝愧疚,这事儿也算熄了,不料,她看人指责她,反而愈发不服气,嚷嚷道:“怎么啦?怎么啦?就容许自己做得出,还不让人给说了?不信可以问问,到底是谁睡了晓卉,怪我家闺女干嘛!我家闺女说错了,不是破鞋又是什么!”
李晓芳眼中透露出一丝得意,本来就觉得自己没错,虽然被温阑珊教育,认错,也是见机而行,现在听母亲这样说,自然也很高兴。
这时候,余田却不依了,没想到这付文婶居然如此落井下石,放下手中的女儿,从旁边抄起一根扁担,没头没尾朝着付文婶抽过去……付文婶连连后退,呀呀大叫,李晓芳在一旁也被抽了几gun子,也开始大声哭叫起来……
温阑珊作为一个文化人,好歹也是法律系高材生,看见这种情况,自然应该阻拦。
但是,她没有忽略刚才付文婶的落井下石,以及李晓芳在看见母亲这种举动之下,眼中流露出来的得意,如果不让他们吃点亏,以后恐怕麻烦更大,于是并不上前阻拦。
余田本来以为温阑珊要阻拦,结果温阑珊并没有动,所以心里有了底,看向温阑珊眼神,多了一丝感激之色,继续用扁担chou打李晓芳母女,然后乡亲们在一愣之后,终于开始起身,纷纷拉架,一个说道:“算了,算了,这付文婶也不是故意这么说……”
余田骂道:“我女儿被她女儿怂恿上吊,要是死了,他们全家也别想活!”听得众人心惊,付文婶也是心上一寒,这余田固然平常好说话,但性子很ying,所以,一般人也不敢得罪他。
但她仗着现在诸多乡亲们劝解,继续嘴ying,嚷嚷道,“你们听,还想杀了我们全家!有这样人吗?我要报警,要报警!”旁边乡亲们也觉得付文婶有点过分,然而,付文婶家中却是有人在镇上做事,也认识派出所的人,所以,有些乡亲闻言,也有点忌惮。
但村里还是有正气的人,田奶奶孙子田小武,说道:“付文婶,派出所的人要是知道你女儿怂恿余叔女儿上吊,要是让他们告你,说不定你们还要坐牢!”
“坐牢?”付文婶一愣,说道,“不就是说几句,破鞋,谁还没骂过人么,至于么?”嘟嘟囔囔。
旁边老乡亲本来厚道,看田小武镇住场面,朝着余田丢了个眼色,安抚住,然后对着付文婶说道,“是啊,万一真打官司,你家里人,要是晓芳年纪小不被判刑,至少也要赔钱,家长管教无方,说不定至少也要赔几千块……”
“赔几千块?”付文婶一愣,听说“打官司”,下意识看向温阑珊,问道,“大学生!就骂一个人破鞋,要赔几千块?这是讹诈人吧?”
“咳。”温阑珊咳嗽了一声,正色道,“这个在法律上叫做‘教唆杀人罪’或者“教唆他人自杀罪”,虽然孩子小,没办法判死刑,不过这个记录永远留在档案上,这种事情,当然父母也有责任,几千块又哪里够买一条人命?”
“啥?这……不是没死吗?”付文婶念叨着,想起刚才田小武所说,抓住了漏洞,哈哈大笑,说道,“派出所怎么会管这个事?派出所只管抓人,干坏事,现在晓卉也没死,告我们也不可能!”
李晓芳也连连说道:“现在余晓卉没死,告不了我们!”
饶是她今年十三岁,但也知道打官司不好,所以也开始支持自己母亲!
余田眼里流露出一丝绝望,看向付文慧。
温阑珊说道:“只要能够证明你女儿确实怂恿余晓卉自杀,其实还是告得了的。”
其实打官司需要证据,比如在何时、何地,李晓芳如何教唆余晓卉自杀,这些都需要证据……当然也可以让对方直接承认,但是,现在温阑珊必须站在余晓卉一边,不然,李晓芳母女恐怕更嚣张……
“这。”付文婶勃然大怒,对着李晓芳,扇过去一巴掌,狠狠的,大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