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方玉蜂的救治,叶孤寒还是在床上躺了半月才渐渐苏醒。
在叶孤寒昏迷的几日,蓝奉月倒是每日都来探望,似乎这个小丫头有不少话想要说,却又不敢对人说起,只能对叶孤寒这个昏迷不醒的人倾诉一般。
“木头,你说我要不是五毒的圣女该多好,那样我就可以出去了,不用每日都待在这藏锋谷内。”蓝奉月捧着脸天真的说道。
“也是,反正你也听不到。”
此时,叶孤寒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双目艰难的睁开。
此时的他虚弱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连动一下都是奢望。
蓝奉月目光看到叶孤寒手指动的时候,面露喜色,不过似乎自己的小秘密也被这个陌生的男子知晓。
听到动静的方玉峰快步推门进屋,见昏迷的叶孤寒已经苏醒,吩咐让人熬了一点小米粥。
等到叶孤寒可以下床之时,已经又是半个月后,三年的颠簸让他的身体本就到了一个极限,又被瘴气侵蚀,说是捡回来一条命也不为过。
在五毒教内,他的身体渐渐恢复,功力在抵抗瘴气之时反倒还有提升。
在这里叶孤寒反而感受到了奔波这几年没有的温馨,让他时常想到身处惊鸿山庄之时。
每当想起惊鸿山庄,叶孤寒都会拿出一只竹笛,吹奏出一段不知名的乐曲,从喜至悲的音乐让方玉蜂偶尔也会陷入沉思。
所以即便方玉蜂看出叶孤寒有功力在身,也没有对他有太多防备,还能将他安置在藏锋谷内,甚至几次提出让叶孤寒加入五毒教。
叶孤寒有惊鸿山庄的血海深仇在身,自然不会再投师门,几次婉言谢绝之后,方玉峰也没有强求。
蓝奉月对叶孤寒的关注也是丝毫没有减少,经常在叶孤寒吹奏乐曲之时在一旁聆听,不过年少的他似乎听不出叶孤寒曲中之意,只是对这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男子充满了好奇。
这样的日子,并不长久,就在叶孤寒恢复两个月后,五毒教一年一度的大祭便开始了。
每一年都会邀请苗疆的神算住持这一场大祭,祈祷来年风调雨顺。
今年一如往常神算司空央走进五毒教,只是看到叶孤寒那一刻,司空央连连后退。
“司空先生,怎么了?”方玉蜂看着失态的司空央说道。
“这位公子,可否伸手让老夫一观。”司空央没有回答方玉蜂,反而一反常态的对着叶孤寒说道。
方玉蜂看向叶孤寒点了点头,示意叶孤寒伸出手。
等到司空央看到叶孤寒手相那一刻,连连后退,面如土色。
“先生,在下的手有什么不对吗?”叶孤寒问道。
“天煞孤星!”司空央震惊道。
“什么?”就连一向沉稳的方玉蜂听到天煞孤星几次也不免大惊。
“先生能否给在下解惑,天煞孤星为何物?”叶孤寒从来没有听说过天煞孤星,不免问道。
“这位公子,父母宫为七杀,刑克父母,满门尽灭,兄弟宫为破军,至交好友必遭牵累,夫妻宫为破军,挚爱之人,死于非命,这也是老夫第一次见到这种命格。”司空央叹道。
“原来如此。”叶孤寒苦笑道。
从他出生开始便没有见过父母,想来也已经不在人事,师傅,师叔,师兄弟都在那一场变故之中或死或失踪。
“哈哈哈!”想到此处,叶孤寒突然狂笑不止,笑声凄厉且癫狂。
方玉蜂看到叶孤寒,莫名的心似乎被牵扯到了一般,就连蓝奉月都被叶孤寒癫狂的笑容感染。
几人各怀心事散去。
入夜,叶孤寒悄悄收拾好行囊,既然自己乃是天煞孤星的命格,自然不想让恩人受到牵连,悄然离去。
走过蓝奉月的屋外,叶孤寒偷偷将他经常吹奏的那把竹箫放在蓝奉月窗台之上,消失在黑夜之中。
在他走远之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