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彻说着从袖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牌子。
“狂妄。”
皇帝声音依旧平静,但是苏彻已经能从他的话语之中感受到了一丝恐怖。
“很狂妄吗?如果说在此方世界杀你需要背负因果,那我送到青帝宝苑之中杀又如何?真如果冥冥之中天地有灵,这笔账是不是要算到灵威仰头上?”
苏彻的话语之中带着一种轻松加愉快的感觉。
“从技术上层面上来说,将陛下的四肢斩去,然后将后宫一一拉过来在你面前一尝芳泽,甚至命人在一旁作画记录,也不过是正常行为,恐怕不会受到所谓的反噬吧?”
苏彻说着真将眼睛望向大内皇宫,似乎真有什么嫔妃不知好歹的正从这里路过。
“哼。”
皇帝一声冷笑。
“当然,我也可以将陛下打成一个废人,然后拖到外面,做一个又快又沉的断头台,随便请来个刽子手将你一刀了账。当然,这其中自然免不了对陛下明正典刑,好好算算你的罪过。”
“罪过?你这谋朝篡逆之徒,也能评定朕的功过吗?”
“不能吗?我有史笔如刀呢,不如就这么写,说你尚未登基之时就秽乱宫廷,先皇几次三番劝诫于你,结果你却恩将仇报,趁机谋逆,弑父登基?后面倒行逆施,在宫中做酒池肉林,要地方官员进献女妖来一骋**?至于你的那些功绩都可以归给别人,但凡有些成绩,那都是众正盈朝的结果,至于那些脏水,有的没的都泼你身上不行吗?”
皇帝终于动了怒气,他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不过转瞬便消散而去。
他缓缓摇了摇头。
“我还是想不通。”
“想不通什么?”
“你为什么要弑君。”
皇帝的眼神之中重新浮现出那种平静。
“你是因为当初在建康的事,还是后来在慈州的事?”
“有区别吗?”
“有,而且很大。”
皇帝淡淡地说着:“当初在建康,算计你的人是白鹿洞,但也有苏规。”
“嗯?”
“你真的相信,一个冠绝天下的四品步虚,执掌缇骑多年的苏公,会让白鹿洞这么一群外来户,联合着几个少侠就把事情办成?”
苏彻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皇帝,这位九五之尊的脸上却是透着一股难以言明的落寞。
“即便有朕在其中穿针引线,但要说没有他的默许,事情不会这般顺利。你不是旁人,是老苏他三个族裔之中最年幼的。建康也不是别处,是他苦心经营了多年的老巢。”
皇帝的话说得不好听,但是道理的确是这么一个道理。
“至于后来慈州这一幕,说句实话,与朕更没有什么关系。利诱李一真的,一样有王谢他们这些世家,更何况宫中有什么事情,难道能够瞒得过那位苏公去?”
皇帝的眼睛看着苏彻:“这不过是一个局而已。”
“局?”
“是啊,为了拴住你这条六合苍龙的局。”
皇帝倒是颇为柔和地设问道:“你说,你求玄问道,对于杜陵苏氏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说不上好坏。”
“坏处多于好处。苏规有志于让杜陵苏氏更上层楼,可你一旦进入黄天道宗门之内,杜陵苏氏原本不多的苗裔便要折去一股,而且有了你作为后路,你说韦怀文他们再看苏规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你们杜陵苏氏有了退路,可是他们没有。这人心一时就散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故意坐视如此?”
“不然呢?缇骑可是他经营多年的根底,宫中要瞒过他的耳目有怎会简单?如今被人喊打喊杀却不出一言,哼哼,真是好手段啊……”
“这一局的关键就是要你怒,要你像现在这样怒气冲冲的”
苏彻看着皇帝,忽然感觉到一种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