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家业,就好比杜陵苏氏的那位老二。”
“小姐不用说了,第三类就好比咱们家长史,还有那位苏三公子,应该就是留着当个传宗接代的用吧?免得前两类忙着闯荡历练,结果家里不小心断了根苗。”
“不可如此促狭。”谢夫人盈盈笑着:“其实皇家也是一样,武陵郡王便是这第三类人。”
朱儿那边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听得王鉴浑身发冷,同时却也将银牙咬碎。
这处小院之内令王长史心冷且碎,他本来该出现的行御史台衙门里却迎来了一位预料之外的客人。
薛白芷身着一件道装,仔细的看着房间里的摆设。
白玉镇纸、透着一股淡淡清香的松墨、不知道多少年老木切割敲打出来的书架、别有一股灵韵的毛笔、还有那些古韵十足的摆件:黄铜香炉、孤舟独钓图、几块挂在墙壁上的玉玦。
这一切对于玉阳山上清修多年的道人来说都十分陌生,不过她也能看出来这些东西的妙处。
“倒是让师侄久等了。”
熊绶穿着一件官服,行色匆匆地从门外走来。
玉阳山是玄门正宗,没有什么凭借修行排辈分的规矩,不存在师父是还丹,等弟子成就还丹之后大家一起改论兄弟的情况。
修为是修为,辈分是辈分。总没有父亲是七品官,儿子是三品官,就把这父子关系倒过来的道理。
熊绶与当今玉阳山掌门算是一拨拜在玉阳山门下,之前在山上的时候也是彼此以师兄弟相称,如今见了薛白芷,他虽然不好摆出师叔的姿态架势,但也要称上一句师侄。
“师叔倒是好雅致。”
薛白芷也算是出身富贵,她家原本也算是一方豪强,自然能看出熊绶这房中是精心布置。
“来的。我也不好逆了他们的性子。”熊绶也是实话实说:“师侄若是不喜欢,我回头叫他们换了就是。”
“好东西就是好东西,换它干什么?”
薛白芷说着伸手指了指上面:“师叔刚刚莫不是……”
“唉,我也就是远远看着而已。”
熊绶摇了摇头。
还丹级数的高手将气机展露用尽全力出手,天地之间自然有种种感应,都是瞒不过人的。
苏彻与矮脚道人在天上做过一场,不仅司空徒他们能感应到,坐在慈州城里的熊绶与薛白芷自然更是感应分明。
“那位便是小苏么?果然犀利,倒是好厉害的玄阴手段。”
薛白芷点了点头。
“怎么,你怀疑他是左冷禅?”熊绶摇了摇头道:“他才修行几年,不可能是那种老怪。这位苏三少爷你是不清楚,他在建康的大名那可是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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