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唯有从军。
所以玄圭纵然是满腹经纶,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一个功名也没有混到手不说。
看着身边那些有背景的,肯花钱的一个个或者中了秀才,或者举了监生,反倒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如此也就是算了,更惨的还在后面。
莫名其妙的,慈州南边忽然疫病横行,家里的老父老母,一弟一妹手拉手去喝了孟婆汤。
玄圭哭得椎心泣血之余,又是一场大灾,搞得家里颗粒无收。
前途无望,满门死绝,又来上一场天灾。
倒是让玄圭心里产生了死意。
只求速死。
心思是坚定了,可是喝毒药怕肚子疼,挥刀自裁下不去手,悬梁自尽还算容易,只是踩上了那个凳子便舍不得蹬开。
他忽然听到乡间传闻,说某处有什么所在,里面都是些鬼妓,先是痛快几日,比大梁的皇帝还过瘾,只是要离开的时候便会一命呜呼。
玄圭登时心里大喜,他等不就是这个吗?
于是乎收拾一番,高高兴兴地跑了过来。倒也是让他一路好找,才找到了这花月楼,过了几天舒服日子。
只是越到后头,他心里的绝望便越大。
美人虽好,可夜半绿灯碧火燃起,回想起一日来的痛快,处处都是让人惊恐不已的细节。
舍命容易,可死后到底有鬼,阳间这条性命没了,若是到了阴间变为一鬼又有什么样的命运留给自己?
思前想后,想后思前,玄圭只是心生悔意,只想找个机会逃出生天。
可谁知道这花月楼里的鬼们好像早早便料定了他的心思,几次三番,都是以失败告终。
眼看着大限将至,他心里更是苦痛。
结果正好碰见了苏彻,这玄圭便感觉遇到了救命的稻草,拼了命的也要求个生机。
苏彻这边听着玄圭的话语,心里暗道的确是个狠人。
大梁科举有多黑暗,苏彻自然是门清,只是这玄圭能够想到嫖到死这样硬核的办法,实在是让苏彻觉得这小子也算是个人物。
“所以你就是想让我把你带走?”
苏彻瞧着玄圭:“你能给我什么好处,我救你干什么?”
玄圭跪在地上看着上面得鬼斩,暗道碰见这样的强人倒是比碰见大侠要好一些。
强人们只要好处,若是大侠没准便鄙夷自己的为人,直接就让自己去见鬼了。
“在下有一桩要紧的事情想要禀报柳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