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什么打算?”
阴阳法王看着苏彻。
“我能有什么打算?总不能现在就扯旗造反吧。老实修行才是第一要务。”
“你倒是明白事。”
阴阳法王哼哼了一声。两人正在这里闲聊,外面忽然有人说话。
“提刑大人,您睡了吗?”
却是陆柏在外面说话。
“有事吗?先进来吧。”
“职下就不进去了,外面有位王夫人带着个婢女,说是要见提刑,这夜色已经深了,
王夫人?
她来做什么?
这缇骑在天安县的据点经过自己折腾这么一番,倒成了谁都知道的地标了。
“得,你老情人来了,我这个假的舅老爷还是避一避,免得大家尴尬。”
阴阳法王忽然有一种痛快了的感觉。
“别走,别走。我也是名草有主的,前辈您正好留下,以后有什么风言风语,也能请您出来做个见证。”
苏彻赶忙拦住他。
这位王夫人苏彻是见识过的,端得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怕不是惹出什么情债来拿我老头顶缸。”
阴阳法王痛心疾首道:“我说苏少爷,您说别人修行,一个个修的是风轻云淡,名声一个比一个清高,怎么到您这里就搞得乌烟瘴气呢?”
“晚辈将这些名声视为浮云,都是外物罢了。”
苏彻正色道:“晚辈的为人,前辈应该是了解的。”
“行了,咱们赶紧看看那位王夫人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壮阳药吧。”
阴阳法王嘴巴不干不净,苏彻却不能让那位王夫人直接过来。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自己不在乎名声,可这事要是传到建康去,恐怕琅琊王氏就要派人来动手了。
苏彻索性带着阴阳法王直接去门口迎她。
有什么事情当着琅琊王氏的人一五一十的讲清楚。
这边让陆柏带路,苏彻走到绸缎铺的门口彻底傻了眼。
原因无他,门口竟然是铁甲铿锵,健马成群。
这绸缎铺门口的巷子不算大,可却让琅琊王氏的骑手们堵了个严严实实。
知道的是这位王夫人过来谈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潘金莲火并西门庆。
“我说,尊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最前面的不是外人,正是那头朱厌变幻来的侍女,这小丫头好像是吃了什么暗亏,冷眼看了一眼苏彻绷着脸下拜道。
“我家夫人请公子上车一叙。”
“不去。”
苏彻干脆地摇了摇头。
“本官这几日跟贼人交手,伤了根本,需要静养。若是无事,还请退下吧。”
那侍女听到这里一副很失望的样子。
“你受伤了?”
“以你的本事应该能瞧出来啊?”
“你身上龙气一日比一日浓郁,我可看不出来。”
小侍女皱紧眉头:“不过你就算受了伤,应该不耽误上车说话吧?”
“不行。”苏彻非常干脆地摇了摇头:“浑身上下,哪动哪疼,就是咱们这样说话,震得我后脚跟发麻。”
阴阳法王看着前面的苏彻,这小子修行的本事一般,可这张嘴就来的不要面皮确实是长生真人一流的水平了。
“行了,苏公子既然不舒服,那咱们就去绸缎铺聊。”
一双玉手掀开了门帘,那位夫人施施然走了下来。
“阿彻,此番冒昧登门,实在是有一件不情之请。”
“对不住。”
苏彻抱拳道:“实在是身子太虚,无力支应。”
“那不如小王来同苏理刑说吧。”
正说话间,一个身穿玄色长袍的少年从马车之中走出,他发髻上插着一根古朴的木簪,面如冠玉,脚下等着一双麻鞋。
看上去像是个赶路的儒生。
武陵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