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面有两个极为扎手的人物,我们正在处理。”
一个骑士骑行回来,在外面低声通禀。
“是修行中人吗?”
“不清楚路数。”
那夫人在里面道了一声:“辛苦。”
健马,竹笠。
苏彻骑着一匹黝黑的健马,手握缰绳看着陆柏同前面的队伍沟通。
自从半月前离开郭北县,苏彻便没有一夜是合眼过的。
除了诛不尽的饿鬼凶灵还有不知道多少等着救援的难民。
“止步。”
陆柏的脸色比苏彻还要糟糕些,他骑在一匹黄骠马上,左鞍挂剑,右鞍藏弓,头上同样戴着一顶破旧的竹笠。
“你是何人,敢拦我们车架。”
最前面的骑士身披铠甲,勒住战马,向着陆柏喝道。
“莫要挡路,小心刀剑无眼。”
“缇骑办事。”
陆柏手中举着一面黑铁腰牌:“还不止步?”
“缇骑?”
最前面的骑士看了一眼陆柏,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我们在京城里打得最多的就是缇骑。”
“那你可以试试,在慈州也打一打。”
陆柏冷冷一哼。“要动手就快点,我没时间陪你穷耗。”“怎么回事?”
一个身披玄甲的骑士打马而来,他看服色应当是这队骑手之中领头的。
“这两个人自称是慈州的缇骑,说我们队中有问题要拦下来检查,估计就是缺钱买酒。”
那骑手扯着嗓子喊叫:“这京里京外没什么两样,眼睛里面就认钱,肚子里面只有酒……”
“未请教?”
领头的骑士勒住战马向着陆柏抱拳行礼。
“大梁律例,缇骑办差,只亮明身份,不报姓名。”陆柏晃了晃手里的腰牌。“规矩你比我明白。”
今天碰见个较真的。
领头的骑士看了一眼陆柏身后的苏彻,也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龙腾幡。
“能用龙腾赤幡的只有一家,兄弟知道吗?”
大梁法令虽算不上严密,经常有逾制的事情发生,但是对于龙纹还是管得很严,特别是旗号,非皇家不能用。
大梁中能用龙形旗号的只有一家,那便是琅琊王氏。
“你们有危险。”
“我们队伍里有贵人,请兄台高抬贵手。”
陆柏看了看这领头的骑士,缓缓地摇了摇头。
“朝廷的律令,写出来并不是当废纸用的。”
苏彻一夹马腹,向着队伍之中冲了进来。
“有刺客!”
“保护夫人!”
琅琊王氏的卫士们乱作一团。
苏彻左手握住缰绳,右手握住剑柄,腰间长剑出鞘。
“狂徒!”
卫士们拼命拦阻,苏彻手中长剑一抖,便将他们扫得东倒西歪。
连一个七品都没有。
苏彻直冲其中最华贵的那辆车,剑锋凛冽,剑气横空。
一剑横扫,将拉车的六匹健马一并斩杀。
收剑入鞘。
苏彻一夹马腹,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老陆,走人,下次莫要同他们费这些口舌。”
马蹄铿铿,两人顺着深沉夜色,向着另外一个方向奔驰而去。
琅琊王氏一众卫士,只有目送他们而去。
“卑职无能,惊扰夫人。”
领头的骑士转身跪倒在那辆华贵的马车前。
“此事一定要禀明家主,不能让这缇骑就这么……”
“抬头看看吧。”
那骑士抬起头,原来那位明眸皓齿的夫人不知道何时穿了一件赤红的狐裘,已经站在了车厢前面。
“不是我,是那边。”
她扬了扬下巴,身边的侍女眼中满是惊惧。
领头的骑士向旁边一转头。
躺在